弼慎思皱眉看着嘉诚。“县主莫不是忘记了什么?他家订年货的船,可是您安排人放黑火的。”
“那又如何?人不是死无对证了吗?黑火也被他们扔进了大海,这件事谁也查不到我头上,只要你们两个谁也不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刘宇欣还是认为我是一个娇柔女子,对我倾心难忘。”
弼慎思扶着额头轻摇。“县主,这真的不对劲。”
嘉诚却有些不悦,站起身看着弼慎思。“你是不是忘了谁是主子了?这个府里还是我说了算的,弼慎思,你给我记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的责任是替我摆平事情,处理事情,而不是对我指手画脚。”
弼慎思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嘉诚不满的脸,双手紧紧的握着扶手,随后轻叹一声站起身拱手。“是,弼慎思谨记县主的话。”
嘉诚没有理会弼慎思,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地笼里的火烧的噼里啪啦,就像弼慎思的心一样,被这突然的事情搅的一团乱麻,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刘宇欣会突然出现在皇宫里,还对嘉诚表现的如此情深?
焦家这边倒是安静很,尚书大人回了府里后直接去了焦宇恒的院子,站在门口看了看屋子里点着火光,便轻声咳了一声。
焦宇恒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披着披风走了出来。站在廊下看见父亲后赶忙小跑过去拱手。“咳咳,父亲。”
尚书大人摆手。“不必装了,总是这样强迫自己咳嗽会让你患上其他的病的,这雪也停了,你陪着我走一走吧。”
焦宇恒微微点头,随后跟在尚书大人身后走着,感受着身后轻微的脚步声,尚书大人背着手低头思索了一会儿。“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嘉诚县主的事儿。”
焦宇恒一顿,双手在披风里握了握,想起将军夫人曾说过的,如果父亲问起嘉诚的以前就如实相告,因为尚书大人当时应该已经对嘉诚存在了疑心,所以不必隐瞒,也不用怕尚书大人觉得是他在故意抹黑嘉诚。
焦宇恒微微点头。“知道一些,还是从冀望江被冤枉和楠妃娘娘私通说起……”
听着焦宇恒说完了这些话,尚书大人的脚步才停了下来,站在廊下看着湖面上的积雪。“表面上洁白无瑕,底下却是一片污泥,真是好样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这般模样,如果把她娶进家门,恐怕很快刑部就是她嘉诚的了。”
“父亲如今能够想明白也是幸运的,只是如果父亲这时候想要跟她撇清关系,恐怕要接受她的怒气了。”
“什么怒气?像陷害刘家一样给他们的货里放黑火?刑部不是刘家,可不是她想动就能动的了的,在这里什么都要讲证据,没有证据,就算是王爷亲自出手也不能对我如何。”
“父亲知道黑火的事情?”
“嗯,当时我也正在现场,咱们家的船与刘家一同进港,那些人直接奔着刘家的船去了,想也知道得罪了人,听你这么一说大概也能猜到了。”
焦宇恒无奈摇头。“所以当初您说让我娶她为平妻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愿意。”
尚书大人轻轻点头。“若是让你娶了她,或许真是一件错事,但是如今絮絮身子被毁,已经…焦家不能断了香火,纵然不娶嘉诚县主为平妻,他日也要说上一个门当户对的妾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