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一过,夏斌一家开始忙碌起来。小妹在家照管牲口、料理家务,夏斌及爸妈仨人到姜老板的公司打工。即使夏斌与姜卿有那么一层亲热关系,他也毫不避讳,用自身劳动和汗水挣来的钱,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坦然和心安理得的。
……
收假时,夏斌和姜卿乘坐火车返回北京,开始了新学期的学习生涯。
经过半年时间,同学之间更加熟悉。物以群分,人以类聚。价值取向、性格脾气相投的学生走得更近。夏斌与同寝室的尚热尤为亲热,尚热来自东北的一个小山村,家庭条件也不宽裕,一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他品学兼优、孜孜不倦、勤学好问。他俩经常一起成双出入,吃饭散步、研讨交流、互相鼓励、相互帮助。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一个周末,他俩在灿然和煦的晨光和未名湖粼粼波光的映射下,端坐在博雅塔前的木凳上,一边看书,一边谈古论今、挥斥方遒。
……
不经意间,他们来到了春秋时期的齐国。
天玄地黄,狼烟滚滚。夏斌幻变“法家先驱”“圣人之师”“华夏第一相”——管仲,尚冰化身为宅心仁厚,为友两胁插刀的鲍叔牙,俩人坐在宽敞圣穆的朝堂内纵论天下大势,亲密无间、推心置腹。
管仲的父亲管庄是齐国的大夫,可后来因不善理财和积蓄,加之管仲母亲体弱多病,到管仲时家道中落、家境贫寒、穷苦不堪。为了解决一家老少的温饱问题,管仲不得不与好朋友鲍叔牙合伙做起贩卖农具、服装、皮革制品等的小生意,所有本钱基本都是鲍叔牙出资,生意虽然不算特别成功,但或多或少也赚了一些,每次分利时他都占大头。鲍叔牙的仆人实在看不下去,便愤懑地说:“这个管仲真够自私,本钱拿得少之又少,分钱时却毫不客气,拿得多之又多!”
鲍叔牙将手指头放到嘴边,意思让他打住,不能再讲,免得让管仲和其他人听见,“人要有一定的气度,才能做大事,管仲家里较为困难,又要奉养长年卧床不起的老母亲,多分点给他,权当是帮他一把吧”,说得特别自然轻松。
这话传到管仲耳朵时,一股暖流席卷全身。“知我者,鲍哥也”,这个哥们真够意思。
齐国国王齐襄公品性不端、荒淫无度,竟然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文姜勾搭私通,在这种粪草国君的统领下,齐国注定会血雨腥风、动荡不安。具有远见卓识的管仲和鲍叔牙,都在积极为自己辅佐的主子另谋出路。
两个主子就是齐襄公的两个儿子,管仲负责公子纠,鲍叔牙负责公子小白。当初,这种分工让鲍叔牙湛感不爽,认为让他辅佐没有希望继承君位的小白,是因他没有才干、能力不足,他甚至经常称病不上朝。管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情真意切劝说道:“不能闹情绪,国人因为厌恶公子纠之母而不喜欢公子纠,小白虽然没有公子纠聪敏,但却较为稳重,完全有可能成为齐国的未来掌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