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哼!”
“哼!”
小仙女连哼哼了几声,没搭理那糟老头子,就是樱桃嘴翘得更高了!
糟老头子看见这个阵势,就转悠过来询问。
“怎么晾晒这么多衣服啊?”
小仙女脸颊一红,爱理不理,又哼哼起来。
见老头子似乎没打算离开,随便应了一句。
“天气好,洗洗晒晒,不行么?”
老头子昂起头,一只手在眼眉上搭起凉棚,看了一看今天灰蒙蒙的天气。
他饶有兴致的摇了摇头,砸吧着嘴巴发出“啧、啧、啧”声。
“今儿个真是好天气……啊!”
忽然,遥远的西方天际闪起了一道亮光,不一会儿轰隆声传来。
为老不尊的啧啧声,她觉得特别的刺耳,脸蛋更加红透了。
“这糟老头子坏透了!”
小仙女脑海里嘟囔着,嘴边却是另外一句话。
“去去去!哪里凉快哪里呆去,别挡着我晾衣服。”
糟老头子捋了捋稀松整齐的胡子,赖在一旁就是不走,笑而不语。
小仙女也没辙了。
都怪昨日自己喝得有点多,也不管三七二十二,那条牛仔裤子随便往自己的储物袋一丢——和自己一大堆贴身衣服混在了一起。
等她发觉的时候,那个气呀,怎么和臭男人的衣服搅在了一起?
她也是有洁癖的。
自己堆放整齐的衣物不止放上了那条裤子,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
比如说油腻腻的烤鱼呀,有些散乱的鱼蛋啦……
更有……
小仙女都羞愧得不想回忆了。
以上都只有自己门清,可更让自己尴尬,没脸见人的事。
她竟然把一个衣衫不整的大男人扛进了自己的闺房,还丢上了自己的床,还共宿了一宿。
更更重要的是,自己竟然对发生的这一切完全忘记了,她怎么就这么稀罕男人了?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更可恶的是,这糟老头子肯定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他肯定知道自己把男人往闺房里面扔了……
老头竟然没阻止,想到这,她又是一阵脸红!
于是她又开始哼哼了起来!
糟老头子听着那哼哼声,不厚道地笑了!
笑得是那么的猥琐,笑得眼角的皱纹夹死了一只正准备叮咬他的蚊子。
也笑得小仙女莫名的心虚。
她重重地丢下空荡荡的木桶,飞似的跑回了自己的西厢房。
人影刚进去,那摔在地上的木桶就哗啦啦地散架了。
“看来这丫头还真生气了!”
“不过,到底气啥呀?”这老头子还有点小纳闷。
“不会是……”
气嘟嘟回到了西厢房的小仙女,大步流星地来到了自己的闺房。
只见被珠帘挡住的闺床上边,正酣睡着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有呼噜声。
那大男人当然就是司徒狂野啦!
他旁边正是那一只叫()
做阿刁的小貂,只不过那只小貂正在拿着两团棉花捂住耳朵,呵呵!
听到这呼噜声,再看旁边正遭受噪声轰炸的小貂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用它那小爪子朝着司徒拓狂野虚空挥舞着,仿佛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想想自己这闺房从来都没进过第三个活人,除了糟老头子,都没见过第二个雄性的物种进来过。
现在这臭男人不仅睡在自己舒适的大床上,还盖着自己香喷喷的被子,甚至还把它踢到了地上。
而且,还发出那么恶心的呼噜声,就连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味,都与自己闺房香味格格不入。
把她房间里面的香味,都内循环成了带着雄性荷尔蒙气味的环境了,想想是那么的可怕,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美女是越想越气呀,哪还管你什么仙君不仙君的,不熟悉的臭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通通都要打倒,她已经不能忍了。
她掀开帘子,把掉了一半在地上的被子,狠狠拽起就往床外扯,不想让自己香喷喷的被子,再被夹在这臭男人的两腿之间。
而此时的司徒狂野,正睡着黄粱美梦呢,也不知道即将发生的这一切。
自从他跌倒在地,丧失意识的最后一眼,似乎看见穿裙子的人下凡之后,就一直处于无梦无意识状态。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渐渐的做起了美梦:
在碧波荡漾的大海里遨游,遇上了美人鱼,美人鱼宫殿充斥着香味,他在那儿见证了恩爱情仇……突然,鱼尾巴变成了一条大长腿,狠狠的给他来了一击撩阴腿,然后司徒狂野就从梦中惊醒了。
那会儿正好是小仙女扯被子的时候,司徒狂野醒来后,疼痛感没有消失。
估计是被子被他两腿夹得比较紧,扯着了他某个伤处,庝得竟然一蹦三尺高。
可惜蹦到一尺的时候,又牵扯到了断肋,疼痛嚎叫了起来。
“嗷”
“喔”
“嗷”
……
那疼痛的哀嚎声,像杀猪声一样尖锐高亢嘹亮,响彻了整个西厢房,旁边的那小貂把耳朵捂得更紧了。
而扯被子的小仙女更是被吓了一大跳,这…这…这人真的是仙君吗?不会是一头猪妖吧?
还在院子那里的糟老头子,也被这杀猪声小小地惊诧了。
“这丫头下手那么狠的吗?把人打成猪了?”
“我得进去瞅瞅,稀客啊!别弄死了,就搞不明白咋回事了?”
“咻!”
糟老头子没影儿,人已经在小仙女闺房里了。
闪进来的糟老头子,只见一醒目的红裤上捂着一双手,那男人在床上蹦迪。
自带bg蹦迪。
丫头的闺床被踩了嘣嘣响,老头看得头都跟着那嘣嘣声一上一下的。
址着床单的小仙女也是一脸懵逼,惊诧的张着樱桃小嘴,看着那男人忘我地“嚎叫着”。
“握艹!啊!握艹……”
撕心裂肺呀!
老头子目光来回看着那蹦迪的男人和自己的乖孙女。
糟老头子刚想说句话,被小仙女忽然间的一句尖叫给憋了回去。
“啊!”
“啊……”
“啊!你竟敢拆我的床。”
……
后知后觉的糟老头子才明白过来了,床上刚才有异响,应该是断了一根床梁。
但似乎哪不对劲啊。
小仙女不管在床上乱蹦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自己扯被单的时候,这个男人就醒过来了,然后不管三七二十()
二就拆她的床,睡床都给整塌了一条梁。
特别是那双臭脚还狠狠地踩踏着她香喷喷的被单。
叔叔可以忍,姑奶奶绝对不可以忍!
小仙女那个气呀,恨不得一个双飞脚踢过去,把司徒狂野打倒在地,然后再狠狠地践踏那个臭男人的脸。
让他长长记性,敢拆姑奶奶的床。
不!不用他长记性了!要让他见不着今晚的月亮。
只见小仙女的凌空双飞脚,快踢到司徒狂野面门的时候,却是被定住前进不了了。
原来,眼疾手快的糟老头子,在后面一把环住了她的腰肢,硬是把飞在半空中的小仙女给拽停了。
正在“蹦迪”的司徒狂野,瞅见了这快踢到面门的秀脚,竟然不蹦哒了。
似乎头也不疼,腰也不酸,呃,也不蛋疼了。
——香!
——呃,不是。
因为,他瞧见了正在张牙舞爪的小女子,真的是太美丽了!
——这点痛算什么?
虽然,那女子似乎在向自己撂蹄子,就在距离自己面部10公分,也就是一拳头的地方。
那只秀气的鞋,还在自己脸蛋附近极力地挣扎,想踢中自己精心呵护的脸。
司徒狂野也是要顾及形象的!为了避免尴尬,那点疼痛,我忍!忍!忍?
虽然,他想表现得淡定一点。
蛋!
嗷!真的hold不住!
刚才不会是这妞给自己来了一记断子绝孙腿吧?
莫非,哥梦游了?
美人鱼变成了小妞?
哥做啥了?要害部位惨遭攻击?
或许是疼痛,让他刚刚苏醒的脑筋清醒了那么一丢丢。
他终于弄明白了,目前自己所处的环境又不一样了。
我在哪?
我怎么在这?
我被怎么了?
我特么为什么蛋疼?
……
再想一想那差点踢到自己脸上的脚,自己到底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要遭受如此礼遇。
老子丧失意识后,莫非还梦游了,甚至还非礼这妞了?
呃!咳咳!说到非礼和蛋疼,似乎、也许、大概真能勉强扯在一起!
但,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兽性一面?
想到这种可能性,司徒狂野刚想猛烈爆发的怒火,瞬间又熄灭了。
他稍微夹紧了双腿,姿态放得很低,向着房间里面的另外两位活人,弱弱的问了一句:
“请问…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