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这小子喝一壶了。
干坏事的窃喜让赵东阳憋闷的心绪终于有了排解的空间,尽管他也认为这么干很不地道,可就是说不出的开心。
次日一早,赵东阳做了丰盛的早饭,陪着爷爷吃好喝好后,开车到费叔家打个招呼,然后回景阳。
半路上就收到了费叔的电话,“你小子……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就是我干的?”赵东阳装糊涂。
“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叔您到底想说啥呀?”
“那你今天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要有好戏瞧喽?”
“我说的好戏是神舟飞船成功发射了,您说的是啥事儿?”
“……”电话那头的费叔愣住了,砸么半天才道,“哦,那倒是叔理解错了。”
“不是,您之前想说的是什么事儿呀?”
“哎呀,大过年的,刘金丰家的小子被救护车拉走了,说是昨夜喝多了栽到菜地里,滚了一身粪水和烂泥,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反正早上才被人发现,拖回家后开始发高烧,胡言乱语,像狗一样乱叫,刘家人被搞怕了,这才叫了救护车。”
这么严重?
赵东阳一个激灵,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预判力告诉他未来两三个月内没有什么大的负面的事情发生,反而会有好事。
挂了电话,赵东阳不再多想,如果刘大军真出了什么事儿,他会终止现在的一切,提前去找老舅,自然就知道是不是该找刘金田算账,还是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一回到景阳,赵东阳又开始了马不停蹄的拜年事宜,必须要做的,再如何头疼也要做。
从董总、齐东岳、马晓来到穆奇人,今年该拜的码头真多了不少,只能走马灯一般的赶场,从年初四到初九,每天酒局,每顿至少喝晕自己,再放翻一批人。
年十三,赵东阳意外接到了费叔的电话,说刘金丰家的小子出院了,他说他是被人害的,但具体又说不出来是被谁害的,怎么害的。
刘大军的脑子似乎出了点问题。
刘金丰两口子气呼呼的跑去派出所报案,但是驴头和马嘴都说不清楚,人家公安当然不给立案,闹腾了两三天才消停。
费叔专门打电话来说这几件事,意在警告赵东阳,叔这几天想明白了,事情还是你干的,别动不动那么冲动,要考虑你爷爷还在村子里生活。
赵东阳一头冷汗,虚心接受费叔的批评。
但不得不说,刘大军的命可真硬,大冬天的滚了一身粪水,愣是在菜地里躺了半晚上,居然还没什么事儿,真是属长虫的。
事情已经过去,赵东阳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生意中,焦头烂额的忙完了尽职调查,他才发现,近几年虽然生意做的顺风顺水,但公司管理真的是一塌糊涂。
尽调团队从专业角度指出了公司运营存在的很多问题,从管理、法务到财务,风险多多。
其实人家完全没有必要提醒,如实反映问题和风险就算完成了合同约定,但团队是李迪找的,其实是在帮助赵东阳,公司想要真正实现跨越式发展,一定要夯实基础。
第一次尽调居然没过。
按照惯例和风险控制原则,尽调没过,项目便胎死腹中,不可能再有新的机会。
或许是赵东阳在牧歌会的人缘尚可,或者是看在穆奇人在行业里一贯品行的份儿上,又或者说是赵东阳主角光环使然,几位意向投资的大佬居然打破惯例,约定三个月后对赵记发起第二次尽调。
这无疑给了赵东阳一次抓住救命稻草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