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说,单庸不如竹筒倒豆子痛快。
“自己住?还是一家人住?”
“呵呵,跟我一样跑单帮。”
“手机没密码?”赵东阳拿起了桌边的手机。
“有,三个六三个二。”
伸手刷了一下屏幕,验证了密码,赵东阳很快在通讯录里找到了杨建其人,然后举着手机给单庸看,“是他?”
单庸痛快的点头。
赵东阳起身,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揉成团,然后拧开一瓶白酒浸湿了纸团,抬头托住单庸的下巴将纸团塞进其嘴里。
“啊……”单庸疼的差点抽风。
一拳打晕了单庸,赵东阳起身又把现场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然后拿走了单庸的手机。
安居华泰小区就在附近,距离牛士林的那间茶社更近,凌晨的街道上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勤快的早点摊也已经热气蒸腾。
豆腐要赶热的吃,事情要做顺了,必须事赶事。
于是,凌晨四点五十分,赵东阳出现在了杨建家的楼栋下,先是猛打了两遍电话,然后发了一条短信,“大事、急事,快下来!”
没多久,单庸的手机振动,赵东阳直接挂了,又发一条短信,“没工夫接,快点!”
赵东阳此刻躲在楼栋内,就算杨建扒在窗户上看,也看不见什么,很快就听见开门关门声,然后有人咚咚咚的下楼梯。
五分钟后,赵东阳背着杨建上楼,开门。
杨建又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他的手机自然被赵东阳给清理掉了。
找杨建,只为了确定牛士林的确切住址和行踪,这个老流氓狡兔三窟,住的地方是不固定的,有的时候在自己家,有的时候在姘头家,如果不能一次性找到此人,必然打草惊蛇。
当赵东阳出现在牛士林面前的时候,这个高深莫测的中年男子正抱着一个半裸的女人睡觉,他干脆戴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口罩。
赵东阳先拿着手机拍了几张照片,闪光灯刺目,牛士林顿时被惊醒,可还没来及睁圆迷迷糊糊的眼睛,便被赵东阳一拳砸挺在床上。
女人只是本能的尖叫了一声,便被蒙着面的赵东阳给吓晕了过去。
次日上午十点钟,神采奕奕的赵东阳背着背包回到了城中村的大杂院,回家八天,他还特意拎回了一些土特产,送给包租婆。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赵东阳已经出现在了采石街的办公室,心情愉悦的逐一跟忙碌的众人打招呼,工作井然有序,只有张娜抱怨赵东阳说话不算数。
因为这句抱怨,赵东阳决定请大家吃午饭,点的是高档的云禧楼外卖,精致的六样菜品和炒饭,一份就要八十块钱,办公室全员欢呼。
殊不知,此时一条小道消息已经在兆南一片的混混中间传开了,一向高深莫测、无人敢招惹的牛老大被人给黑了,两只耳朵在睡梦中被人割走。
传闻往往很邪门,但不由得人们不信,牛老大一定是出事儿了,因为东祠里的茶社都关张了,全天没开门。
更有劲爆的消息是,牛老大身边的几个狠人,正满世界的寻找单庸,没人知道单庸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儿失踪。
但麻将档关张大吉是真的,门口还歪歪斜斜的写了个告示,“本人因急事外出,暂时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