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档通常开的很晚,要到凌晨两三点钟才收摊。
以前因为吵闹的问题,邻居们经常投诉,后来一家人养的三条狗莫名其妙的死在小区里,很血腥的那种,被吊死暴尸。
报警后也没查出来究竟是谁干的,可住的久的邻居都清楚,十年前的单庸,手段就是如此暴力残忍。
后来就没什么人投诉了,大家能忍则忍,老流氓对付邻居的招数往往会很无理、很野蛮。
按照东子的描述和黄旭收集到的一些零碎消息,赵东阳很快在这座不大的老小区找到了这家麻将档。
已经是凌晨两点钟,最后一桌玩完麻将的客人离开,单庸打发走了身边人,活动一番胳膊腿儿,准备关门睡觉,却不料咣的一声,铁门好像撞到了硬物上,居然合不拢。
紧接着一只大手从门缝伸了进来,呼的就盖在了单庸的脸上。
单庸也是老江湖,心知不好,一面抽身后退,一面想伸手拿门后的铁钩,却不料对方太快,力量也超乎想象的刚猛,单庸直接被撞的摔了个跟头。
咣当一声,铁门又迅速关上了,门内站着一个身材高大、活像农民工一样的家伙,很眼生。
说老不算老,说年轻又不年轻的浑货,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
单庸一个咕噜爬起身,顺手就抽出了角柜下面的一把匕首,寒光闪闪的对着大高个道,“哥们什么路数?若是缺吃饭钱,说句话就行。”
“没错,手头紧,借个十万八万的花花。”
“哈哈,你不会是真拿老子来打秋风的吧?”
“废话,要么拿钱,要么拿命!”
单庸在道上混成了人精,今天这个事儿非常蹊跷,保不齐是以前得罪的哪个仇家,现在不能硬,先以缓兵之计套话,然后再找机会应对,于是二话不说,从身上掏出来一摞百元大钞,呼啦都扔在了桌子上,看那个厚度,少说也有个七八千。
“哥们,单某这里庙小寒酸了点,这点钱先解你急用,不够了再找我商量。”
“打发要饭花子?”大个子把眼睛一瞪,“你特么找人放把火也不止这点钱吧?”
此言一出,单庸心里咯噔一下,嘀哩咕噜瞎转的眼睛立刻凝重了许多,“哥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胡说,你深更半夜闯到我家里,我待你也够仁至义尽了吧?既然来了另有目的,何不把话挑明?”
“杀人放火者,死!”
大个子说话间凶相毕露,根本不给单庸腾挪的机会,抢上前一步,一把叼住了单庸的手腕,用力一拧,咔嚓一声,直接将其手腕拧断。
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紧接着另一个拳头已经捣在了单庸的脸上,五官开花,满脸血污。
巨大的痛楚让单庸扯着脖子干嚎,却被对方一把掐住了颌骨,五指像钢箍一般捏的他嘴巴张开老大,喉咙却发不出正常声音了,只有嗬嗬的怪异声响。
“我兄弟刘孟是怎么死的?”
大高个这才道出真实目的,单庸凶狠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慌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
嗬嗬的声音令人厌烦,于是大高个一拳又捣在了单庸的小腹上,让这位年近五旬的瘦小汉子像虾米一样瘫软在地上。
而就在此刻,大个子赵东阳忽然愣了一下,脑海里一片红光,好死不死的系统突然跳了出来。
两行鲜红的大字横呈,“擅自使用暴力手段,以期达到目的,是非法的,不是激情人生的初衷,系统给予警告!”
“这是第一次警告,三次警告视为一次严重警告,两次严重警告后,系统积分自动清零,宿主的人生将被强行置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