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不务正业,欠下来的单子太多,赵东阳卯足了的劲儿干活儿,以发泄淤积在心头的糟心事儿。
永强惊讶的发现,赵东阳又做了一块维修服务报价牌,很正式,挂在电频车后座一侧,满世界跑。
但价格明显标的偏高,所有项目的收费都普遍涨幅在一倍以上。
可在实际的维修中,赵东阳收钱完全是另一回事儿,基本都是打到两三折收费,比原来的价格还低,尤其是大件,开机服务费由原来的30-50元,降到了15元,有的小毛病几乎不收费。
赵东阳受刺激了?
“没有,我很正常。你看好了,他们敢做初一,老子就敢做十五。”
“啥意思?听不明白。”永强并不完全了解赵东阳和竞争对手之间发生的龌龊,反应也有点迟钝。
“李喜和张旺来在搞咱们,之前你刚入行,没来及跟你说的太明白,现在慢慢接触也不迟,这两个老货不想着踏踏实实做事,特么的尽想着在背后搞鬼,老子可以忍一两次,但绝不会有第三次。”
“他们怎么你了?”
赵东阳呵呵一笑也不隐瞒,把他和李喜之间矛盾的由来和经过,还有上次李喜捣鼓出来的行规、收费基金等事情都简要说给永强听,不是诉苦,而是让永强知道每个行业都有流氓。
“修电器这行的水也这么深呀?”
“深着呢,慢慢来。”
次日下午两点,在花岗派出所,赵东阳与张来顺之间的纠纷调解工作因争议太大,不欢而散。
张来顺要价太贪婪,咬定十万不松口,还当着警员的面出言威胁,若是不赔钱,老子让你在花岗这片呆不下去。
赵东阳立刻毫不客气的回击,一分钱都不赔,日后走着瞧,看看谁在花岗呆不下去。
双方剑拔弩张,都遭到了警员的严厉批评和警告,但闹腾了两个多小时,依然无法达成任何和解,两边的诉求差着十万八千里,调解也只能暂时中断。
“太特么不要脸了,王八蛋!”
连永强都被气的一出门就爆粗口,赵东阳则风轻云淡,招呼哥们赶紧吃饭,吃完饭干活。
“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啊?”
“有什么可担心的?这种调解没个两三轮,根本不会有结果,慢慢耗着,你看他张来顺能拿到一份钱么?”
“可是之前刘警官告诉我,如果不能尽快达成和解,对我们来说很不利……”
“麻烦个屁,你听他的?”
“是这样的,刘警官说那两个住院的家属已经正式申请伤情鉴定,很可能要正式报案。”
“报呗,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不信张旺来能舍了生计跟老子干到底。”
永强听了不好再说话,可心里是愈发担忧。
二人刚吃完饭还没喘口气儿,便接到了派出所警官的电话,第二轮调解定在下周四下午两点,也是最后一次调解。
如果调解不成,就走司法程序,另外让赵东阳从即刻开始早八点,晚六点每天报告行踪。
“啥意思?”永强也听到了话筒里刘警官的话。
“没啥意思,无非是威胁。”赵东阳冷笑一声。
“你是说警察威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