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赵东阳只做了两个字的评价便躺在电竞椅上睡着了,庆幸的是,他原本以为这次揍人会遭到系统的第二次警告,看来情况还没那么严重。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东阳就和永强分工,他去了破烂巷,永强去买早饭。
一进巷口,不用刻意去找赵平头,街坊好几位都围着他的小平房指指点点,其中个头最高、带着黑边眼镜的那位不就是赵平头么?
赵东阳预感出事儿了,等走近一看,肺都气炸了。
他和永强的席子、毛巾被和枕头都被扔在了门口,胡乱堆卷着,上面抹着黄澄澄的东西,不知都是油还是屎。
老式的防盗铁皮门至少被砍了十几个刀口,刀口翻卷,看着就瘆人,上面还有红漆喷的字,歪歪斜斜的写道,“小子,有种就一直躲着!”
“啊呀,东阳啊,你,你回来了……”
个头高的赵平头立刻看见了赵东阳,一把拉住他的膀子就把他拽进了自家门里。
其他的几个街坊眼看着正主回来了,自然立刻闭嘴,各自散去。
“……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就看见有俩人在你家门前鬼鬼祟祟的张望,我特意看了下时间,是凌晨一点半,所以我就给你发了条消息,你没回,我也不知道啥情况。
“后来没人了,挺安静,真正把动静闹大是半个小时之前,大概是五点半过一点。
“附近几个街坊都是被吵醒的,你家叮叮咣咣的以为打架了,没人敢跑出来看,我是在我家二楼窗户上看的,可惜看到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没看到什么人。
“我猜就是那俩人干的,在街坊面前没多说,刘婶说要报警,我拦着没让,情况没搞清楚,万一弄巧成拙就不好了。
“我说东阳,你究竟得罪了些什么人,还是干了……呃,有点让别人吃亏的事儿啊?”
赵东阳苦笑,自己在网吧睡着了,像死猪一样,没注意到信息。
而且破烂事儿龌龊的没法张口,也解释不清楚,只能含糊道,“我自己都不清楚,我猜是以前在厂里闹过矛盾的工友,他们当时吃了点亏,一直耿耿于怀,可能不知道从谁那儿打听到我的住处了。”
尽管赵平头将信将疑,可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毛病,于是附和道,“差点忘了,你以前是在电子厂上班的,现在这些小年轻啊,多大的矛盾还能记恨这么久,真是人心不古,人心不古。”
“赵大哥,一大早过来,主要是想麻烦您件事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话你只管说,邻居之间嘛,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我想另租一个住处,还在咱们这一片儿,以前我听说你手头上还有空房,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
“哎呦,那不巧的很,在彩秀街那里,我的确还有一套很小的房子,当时不用嘛就想租出去,可是上周我外甥来打工,没地方住,我就暂时给他住了。”
“哦,那是真不巧。”赵东阳点点头,赵平头说话有些底气不足,八成是在推脱了。
不过也怪不得人家,找房客么,谁都想找个稳妥踏实的人,像他这样隔三岔五闯祸惹事儿的人,人家唯恐避之不及,赵平头能在夜里给他发信息,已经是很难得了。
“哎呀,没帮上忙,不如这样,我这两天帮你打听着,一有消息就给你电话。”
“好的,谢谢,添麻烦了。”
告别赵平头,赵东阳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把扔在外面的凉席、被子等都搬回了房间,门锁已经被踹坏了,只能先用粗铁丝当锁。
这扇门恐怕日后要赔偿人家,否则押金都不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