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
公安局的人来了。
夏崇山这才在警察的保护下,走向愤怒的人群,“让一让。”
职工们见警察簇拥着一名中年男人过来了。
立刻明白,领导来了。
眼尖的认出了是夏崇山。
立刻激动起来,“夏崇山来了,展建国呢,他怎么没来?”
“安静,有什么事,可以跟领导说,正常诉求,你们这是做什么。”杨局带的队,前来警戒现场,保护夏崇山。
他当了几十年警察,眉眼一挑,一股煞气铺散开来。
人群顿时安静了不少。
“我是夏崇山,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先把这几个人给放了。”夏崇山大声道。
“不能放,他们都是贪腐份子,把好端端的一个国营厂,贱卖给了资本家展建国。”
“就是,不能放。”
“必须给大伙一个说法,凭什么总资产三个亿的农机厂,几千万就卖给了展建国。”
“虽然是国家的资产,但是也是咱们职工们的心血。”
“让展建国出来,说清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
工人们又开始激动起来。
夏崇山汗又下来了,不是热的,而是紧张的。
心里此刻已是翻江倒海。
工人们怎么知道农机厂具体多少钱卖给了展建国?
夏崇山勉强镇定下来,抬抬手道,“大伙先别激动,据我所知,农机厂绝不止几千万卖掉了,我不知道大伙从哪听到的谣言,希望大家不要轻信谣言,相信政府,一定会合法合规处理农机厂改制的事。”
“行,领导说了,咱们暂时相信你。”
“不过,还有件事,必须给大伙一个说法,凭什么,有些人没什么特长,没什么技术,工龄又短,可以继续留在改制后的农机厂继续上班,而工龄长的老技工,却被辞退了。”
“还有,凭什么有的人遣散费可以拿十来万,而我们累死累活的工人,一个人才可怜的三四万。”
又有工人提出了抗议。
夏崇山眉头一皱,“还有这事?”
“有,广播站的小虹就是个例子,她狗屁不懂,就因为跟厂长勾搭上了,这次非但没被辞退,还继续留下工作,并且遣散费还给,她压根没被遣散,凭什么拿钱。”有人在人群中高喊。
“对,必须给个说法,凭什么。”
“妈的,老子们累死累活,一天到晚跪在车间里干活,还不如一个陪厂长睡觉的女人拿的钱多。”
“不服,我们不服。”
不服的声音,越来越大。
更有甚者,一脚将肥头大耳的厂长给踹的惨叫一声,跪在地上。
“干什么,有话好说,不许打人。”杨局连忙制止。
“这群狗东西,个个都不是人……领导,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去他们家里搜一搜,保证能让你们大吃一惊。”人群中又有人高喊。
几次都是这个人在挑头。
杨局当了多年警察,一眼就能看穿,这小子怕是故意煽动。
不由眼皮子一跳,假装没看见。
“那边有记者,带上记者去这几个狗东西家里搜一搜,让全县的人都看看,这帮人是人是鬼。”又是那人在高喊。
几个大绑的厂领导吓得浑身瘫软,两腿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