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
“切,我活得好好的,需要你来救我?你还是想办法救你自己吧。你自己都说了,等夏崇山腾出手来,会弄死你……”
“你今天活得好好的,不代表明天没事。农机厂改制,这件事,是全省关注的焦点,若是夏崇山在里面做手脚的事,暴出来,会引发什么样的滔天巨浪,你心里明白。”陈猛说。
“那又如何?夏崇山这些年干的缺德事还少了()
,不照样没事。”
“此一时彼一时,有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王芳芳,我真的是觉得你挺可怜,奔三的年龄,被一个老家伙给禁锢身边,失去自由,失去亲人,失去尊严,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屈辱,然而却没有得到什么……”
“停,别说了,我不需要你可怜。我王芳芳生也好,死也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收起你那虚伪的怜悯心,不就是想让我背叛夏崇山,揭发夏崇山,我告诉你,门都没有。”王芳芳冷笑道。篳趣閣
“你。”陈猛无话可说了。
不过他也不怪王芳芳,站在王芳芳的角度,家人被控制着,夏崇山又权势滔天,仅仅凭他三言两语,就倒戈相向,怎么可能。
“算了,你好自为之,我只是希望你能活下来而已,因为,你不该死。”陈猛叹息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
王芳芳叫住了他,“今天你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夏崇山,因为你是我这些年见过的,唯一像个男人的男人。我就看着你们斗,你死了,我每年给你上坟烧香。夏崇山亡了,哪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上床。
还有,下次若不是来找我上床,就别来了,你来一次,将来夏崇山就嫉恨你一分,不来,说不定还有活路。”
陈猛扭头走了。
他知道,王芳芳不会出卖他。
出卖,也不怕。
以夏崇山的尿性,这些年,早就养成了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性子。
即便王芳芳提醒他,有人要对付他,也会嗤之以鼻。
陈猛前脚走。
王芳芳的脸色就渐渐变得沉寂下来,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忽然,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陈猛的话,又一次刺疼了她的心,自由,亲人,尚且能忍受。
被夏崇山像一条母狗一样对待。
让她藏在心底深处的最后一丝尊严,荡然无存。
不管她的心情如何低落。
第二天。
太阳照常升起。
火红的朝阳映红了半边天。
“这里怎么样,位置不错,房子也是现成的,以前是个小商铺市场,现在商铺全体搬迁走了……我打听清楚了,整体面积差不多一千平,不过需要装修。”展露儿指着火车站旁边的一处空房子道。
“位置的确不错,面积略微大了点,不过火车站客流量大,消费水平高,大一点不是问题,就这里了。”陈猛点点头。
“那我立刻叫人准备装修。”展露儿高兴道。
“交给巴癞子吧。”陈猛说。
“行,你说了算,你是老板。”
“你还是老板娘呢。”陈猛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展露儿就俏脸微红,似嗔似怒的瞟他一眼,不过并没有生气,高兴道,“走,进去看看。”
看着脚步欢快的展露儿,陈猛心头有些沉重,夏崇山一旦倒了,展建国必定跑不掉,展露儿将来会不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