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庸,”元淮叫道。
“是。”汤哲庸得令,对着堂下的禁军将士吩咐道,“众将听令!”
“有!”禁军将士齐声喊道。
而在崔氏兄弟和追随崔氏的党徒还不知所以然的时候,一众禁军的将士已经站到了他们的身后。
与崔氏兄弟对抗的朝臣,还有一直躲在角落里的邢施道、薛敦望、严仁信等人看到眼前的一幕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一切是元淮连同禁军统领伍靖川给崔氏兄弟设好的圈套。
三日前,含章殿。
“陛下,”汤哲庸回禀道,“伍大统领求见。”
“这个时候,靖川怎么来了。”元淮还十分疑惑,“请他进来吧。”
“末将参见陛下,”伍靖川请完安,连忙将崔氏是如何笼络他的事在元淮面前和盘托出,“崔大将军前日秘密相邀末将前去,以金吾卫大将军、辅国公、良田千顷、黄金万两的筹码贿赂末将,让末将效忠于秦王殿下,整肃禁军,三日朝会之时,听从崔大将军的号令行事。”
元淮一拍桌案,“他竟然这般急不可耐了,他们兄弟上一次以六路大军兵发皇城,朕便没有追究,如今是担心秋后算账,要伙同逆子造反吗?!”
“陛下息怒。”伍靖川劝道。
“那靖川为何没有答允呢?”元淮说,“你如今虽然是禁军的大统领,不过俸禄只有两千石,你是仗义疏财的人,常常用这俸禄去贴补禁军之中家境贫困的弟兄,因此日子过得也不丰裕,这良田千顷的食邑、黄金万两的巨财、辅国公的爵位,金吾卫大将军的高官,这哪一项,朕都无法承诺兑现,可他崔友植却可以随口尽数相赠于你,你为何不选择他崔友槐,而选择朕这个吝啬的皇帝呢?”
“其实,崔大将军许诺末将的不止这些,”伍靖川说,“崔大将军知道臣与房豫生有杀父之仇,崔大将军还说正是因为陛下的一再宽纵,房豫生才会活到今日,而崔大将军与房氏素来不和人尽皆知,当日正是因为崔大将军才让房氏一族赐死的赐死,流放的流放,贬黜的贬黜,若是末将可效忠崔大将军,崔大将军即刻便取来房豫生的头颅,一泻末将的心头之恨。”伍靖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