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如瀚与杨迢策马离开京城,往鹤津的方向赶去。
可是刚走出京城没有多远,行至一处驿站的前面,梁如瀚突然停下不走了。
“兄台怎么停下了?”杨迢问道。
梁如瀚望着远处的山岗,说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世上再阴险狡诈、足智多谋的人,一旦被情所困,也都会变得愚笨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迢问道。
“那被崔慎眄霸占的舞姬,我想,就是你的心上人吧。”梁如瀚说,“而这同心结,便是你们二人定情之物,我说的可对?”梁如瀚说。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诱骗我至此?究竟有何图谋?”杨迢说着, 已经将手悄悄挪到了腰间,那腰间的布匣子里盛放着匕首和暗器。
“你不必紧张,”梁如瀚说道,“这同心结确实是当年你亲手为她系在腰间的那一枚。”
“不错,既然是她的东西,又为何会在你的手中?”杨迢问道。
“若是我没有记错,她应该是叫妘姬,当日被崔慎眄霸占,成了崔慎眄的姬妾,只是崔慎眄早已娶妻,还有几房的妾室,都是含酸吃醋之人,哪里还有妘姬的也容身之处?”
杨迢听着,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因为梁如瀚说得也是实情。
“后来,崔慎眄的妻子和几个妾室,诬陷妘姬偷情,让人趁着天色黑,让几个家丁将妘姬装进了麻袋里,扛着扔进城外的河中淹死。这同心结的护身符,正是妘姬在麻袋中挣扎之时,被我捡拾到。”
“她死了?”杨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