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衡脸上带着笑,对着客厅内怒视他的男子,指着地上蜷缩着身体的陆东序,说道:“我还要和他生娃娃呢,你要是把哥哥打坏了,我找谁生?”
“哈?”男子脸上胡子拉碴,浑身弥漫着酒气,他骂道:“操!老子个爷们,竟然生出来你个走后门的?”
男子眼睛瞪大,拎起一个酒瓶子就砸向一旁蜷缩着身体的女子,吼道:“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废物!”
“呜呜呜……我不知道,都是他!都是他的错,我真的不知道。”女人显然已经被打怕了,她指着在地上直不起身子的陆东序,说道:“这孩子我们不要了,呜呜……我再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你别打我了。”
“你、你打他,你打他!”女人沧桑的脸上爆发出惊人的恨意,她爬到陆东序的身边,双手掐住陆东序的脖子,眼里是扭曲的快感:“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这样。”
随着脖颈上那双手不断地缩紧,陆东序原本细微的挣扎彻底停滞下来,他有些呆愣地看着与自己三分像的母亲。
女人神色癫狂,嘴里不断重复着“都是你的错,你就不该出生,你怎么不去死……”
曾经男人也很爱貌美如花的女人,然而怀孕期间,男人出轨并且染上了赌博。
原本还算幸福的家分崩离析。
女人不敢离婚,怕男人会怒而上头地杀了她。
她只能把怨恨怪在同样被殴打的孩子身上。
哪怕陆东序幼年时被打到发烧晕厥,她也冷眼看着男人给陆东序灌烈酒,说是降温。
结果硬生生地把嗓子弄坏了。
陆东序看着掐着他脖子的母亲,眼里有些绝望。
“要跟我走吗?”沈玉衡站在陆东序身边,看着在女子手下没有丝毫挣扎的陆东序,他伸出手,脸上带着笑容,声音轻柔地说道:“我可以帮哥哥杀了他们。”
“哥哥只有我一个家人就好。”沈玉衡蹲下身,手掌贴在陆东序被掐得涨红的脸,轻声道:“哥哥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女人有些呆愣愣地看向沈玉衡,她嘴唇干裂地沁出血珠,她嘟囔着:“他要死……他得死……”
“md,你真当老子是死人?”男子抓着酒瓶就砸向沈玉衡的后脑。
然而沈玉衡像是毫无察觉一般,带着笑地看着陆东序,指腹温柔地蹭掉陆东序眼角流下的泪水。
在酒瓶落下的瞬间,陆东序先是掀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母亲,一个转身抱住了沈玉衡,想要挡住那只酒瓶。
“哈哈哈哈。”沈玉衡抱住陆东序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了男子的袭击。
沈玉衡笑得很是兴奋,他咬住陆东序的嘴唇在地上激烈地拥吻着。
腥甜的血液从嘴角流下,陆东序沉默地承受着,最后紧紧箍住沈玉衡的腰,想要把面前的人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在昏暗破旧的大楼中,这抹靓丽的色彩彻底笼罩在了他身上。
男子因为喝酒而迟钝的神经,在看见沈玉衡与陆东序接吻时彻底崩溃,他大吼着,从厨房拿出菜刀。
“废物!我要、呃……”男子高举着菜刀,然而他微微垂下眸子,就看见自己的脖子上有一把华丽的匕首,上面的宝石闪着光,照映出他此时的丑陋的脸庞。
“砰!”男子身体轰然倒地,菜刀掉落在地上。
女子缩在一旁,尖叫着。
陆东序下意识地想要侧头,却被沈玉衡掐住脸,舌尖被咬出鲜血。
沈玉衡抬起头,饱满的嘴唇涂抹着血红的汁水,他声音柔和却又藏着警告:“哥哥,只准看着我。”
“……”陆东序嘴唇微张,舌尖上还沁着血珠,他缓缓点了下头,眼眶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