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娘们生怕没人闹腾,叽叽喳喳的不停给林奕可定上各项罪名,她们说的有理有据,即使林奕可想反驳都没词。
林家众人都低垂着头,一个个都涨红了脸,一句话也不说。他们心里也觉得林奕可是真的作过天了。
高娇和陈小草拦在林奕可的牛车前,虽然她们是真的为林奕可独自上路担忧,但是她们心里眼里没有一丝认同林奕可的做法。
林奕可虽然恼恨自己秃噜了嘴,可是听到这些老娘们,左一句男人是天,右一句女人打男人就是捅破了天。
有那么一瞬间她心想:去你奶奶的,男人是天!惹烦了老娘,我也争一争这天下,弄个女皇当当。开国法律第一条,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将男人都给我脱干净了,拉院门口先抽三鞭子,必须皮鞭沾凉水,抽完后再洒把盐。
林奕可在心里yy一番后,也不气了,看向村民们的眼神甚至带着怜悯。
都是一群不知所谓的女人。
叽叽歪歪批判她打男人的都是些老娘们,而村里的男人只需阴沉着一张脸,她们便会自发的捍卫男人的地位不可逾越。
林奕可想:一群被男人支配的可怜女人,男人连话都不用说,都有这些女人们替他们代劳。
林奕可想通了也不气了,坐在牛车赶车位置上,放正心态开始看起了村里的老娘们表演。
周二婶想拉起地上的周老婆子,怎奈周老婆子太过伤心委屈,没人拉她,她就坐在地上拍地指天哭诉着。有人拉扯,她则直接撒泼打滚,只恨苍天大地不能给她一个公道。“她二婶子啊,我活不了啦,老二没在家十年呐,十年啊,你知道我这十年过的什么日子吗?当娘的心都被剜走了啊,不是为了那两个傻孩子,俺那些年都想跟老二去喽。俺怕俺走喽,没人管大傻二傻喽,老大家的就是个女干坏的,老三和老三媳妇也不是好东西,谁能管俺的可怜儿子的孩子啊?没爹的傻孩子哦,谁能看一眼啊。俺憋着一口气也得活着啊。今天俺二儿子回来了,大宝娘这个恶毒婆娘上天喽,她打老二那个狠啊,她还撺掇三个孩子们一起打二郎,二郎憋屈的自己骑马走了。俺是当娘的,俺能看得下去吗?她现在还要将俺孙子都带走,俺咋活的这么憋屈呐。”
周二婶蹲在周婆子身前,叹口气,还整景的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嫂子,别气,气坏了身体咋整啊?这是在逃难的路上,要是还在村里不用你说话,也要开宗祠先抽大傻娘几十鞭再说。敢打自己的汉子了,真是向天借胆了。”
周大姑伸出颤巍巍的手,指着林奕可厉声说道。“你就是一个不贤不孝的女人,打男人骂婆母,还想将我周家孩子带走,你们林家就是这样教养儿女的吗?还自诩读书人家,狗屁个读书人家。”
林平蹲在了牛车旁,头都要低到地面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