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妙的变化只在瞬间,原本跪地祈求的难民,纷纷指责起来。他们骂天骂地,骂朝廷不给活路,骂宸王反贼毁了他们的家,害的他们家破人亡,骂周家()
庄的村民铁石心肠......
周家庄的村民们,心弦紧绷起来,特别是护卫队的男人,他们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农具,不约而同举起手中的武器,在空中上下挥舞着。
那些迟迟不愿走动的牲口,身上迎来了狠狠的鞭打,一鞭子不走,两鞭、三鞭...赶车的村民们,额上和两鬓的汗珠哗哗落下,再也顾不得心疼牲口,牲口不愿意走动,就只能狠狠的鞭打它们,迫使他们不得不前行。
在剧痛中,那些不愿挪动的牲口,终于迈动四蹄,缓缓走动起来。
队伍在紧张的气氛中,终于加快了速度,提着心的村民们,终于松了口气。
没了老人和孩子的拖累,加上村民们心中还憋着一股气,队伍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前行进。
队伍终于越过一波又一波难民,那些吹散在风中的指责声和绝望的谩骂声,也渐渐的离队伍越来越远。
在村民千盼万盼下,陈山县郊的果树林,终于隐约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三面环山的果树林,一条宽约两里的大河横在前面,河岸边有唉声叹气站着的、有瘫坐在地上小声哭泣的、还有或蹲或躺着的,四处都是难民。他们三五相伴,十数人一堆,也有几十人一伙,黑压压的聚集在河边。
河面上仅有一座简易的木桥,木桥宽度可以通行一辆牛车。
而通向果树林的这端木桥两侧,坐着两排壮汉,他们脚边都趴着一条猎狗。
想从木桥这端走进果树林,一人两斤粗粮或是五十个铜板,牛车和骡车需要另外要交两斤粗粮。
周三郎和杨四带着汤村长和牛筛子,先走向了那些壮汉。
汤村长和牛筛子希望能协商那些壮汉,少收点粗粮,迎来的却是壮汉们的嗤笑。“一人两斤粗粮很多吗?五十个铜板不是良心价吗?你们这帮人,有粮、有牲口、有行李,不进果树林,明天别说粮和钱,有没有命在都难说!
要进果树林,交钱或是交粮,我们收的可是你们的保命钱!这都样的价格说贵,河边一文不收,你们随便找个地方呆一夜,多好!”
杨四和周三郎同时向前迈进一步,将汤村长和牛筛子挡在身后,他们俩齐齐向众壮汉双手抱拳。“各位英雄好汉,按理说你们的要价真的不高,可是和我们一同过桥的是整个村子的村民。
兵荒马乱,仓促逃难,只是顺手抢收了并未成熟的庄稼,村民有粮也要看跟谁比,跟这些河岸边的难民比,我们村的村民算的上有粮。
可是村里太多家庭,粮不过百斤,大人孩子一家却不少于六七口人,请各位英雄好汉,看着我们人数众多的份上,减免一二,我们兄弟二人感恩不尽!”
领头的壮汉,透过火把微弱的火光,扫视了周三郎和杨四两眼。本是挂满讥笑的嘴角,看清楚两人后,却呆愣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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