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人,便是其中的关键了。
“福珈,传哀家秘旨,让齐汝过去咸福宫,务必让他帮助江与彬,捶死那个什么赵太医,快去!”
太后一吐烟雾间,便已有了决断。
“是!奴婢这就去!”
因为进忠的心里没底,所以,脚步自然也就慢些。
但以他对嬿婉的了解,应该是要保江与彬的。
所以,进忠一进太医院,便首先见到那个黑胖丑的赵太医。
赵太医看着进忠,笑的一脸谄媚。
这次若是成功了,那他便有可能成为皇贵妃的专用太医,哪还用窝在这里,看别人的脸色。
可进忠的一句话,瞬间让他变了脸。
“赵太医,听说你投靠了海贵人,还要污蔑我们令主儿,有这回事儿么?”
“我们...令主儿?”
赵太医机械地重复,瞬间明白,为什么令妃只是一个小小的妃子,也能牢牢地把持着六宫。
进忠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红得不能再红的宫人,他竟然投靠了令妃!
看着赵太医脸上的惊恐之色,进忠轻蔑地伸出尾指,掏了掏耳朵,朝着指尖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一个毁了脸的贵人,一个快死了的皇贵妃,还有一个宠冠后宫的有孕妃子,孰轻孰重,赵太医可要掂量明白了。”
说完,进忠便朝着江与彬走去。
赵太医看着从进忠指尖飘落的碎屑,仿佛就看到了自己。
只要进忠公公愿意,他就像这个碎屑一样,轻飘飘的,便找不到任何踪迹。
进忠和江与彬正说着话,齐汝便凑了过去。
听闻皇贵妃的药做了手脚,他大为震惊,强烈要求同去。
进忠极力反对,可齐汝就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进忠。
进忠顾忌他是太医院之首,也没有做得太过,默许了他在后面跟着。
咸福宫。
当海兰的那包药渣递到了江与彬面前时,江与彬承认,那是他开的方子,但里面的黄芪,地黄的分量不对。
接着,江与彬又将高曦月的脉案呈了上去,道:“皇上,微臣为了照顾好皇贵妃,时常根据皇贵妃的体质,季节等,调整药方,这归艾散,微臣已经一月未用了。”
皇上翻动着脉案,发现高曦月近来所用的方剂,竟是加味十全大补汤。
“曦月啊,江与彬说的可是真的?你的药,最近喝着是不是不一样了?”
皇上将脉案放在桌子上,决定再问一问。
高曦月被众人看着,很清楚自己这句回答的分量。
若她回答自己的药没有变,那么,江与彬,甚至魏嬿婉都将因此受到惩罚。
而若她回答自己的药变了,那海兰就是连她所用什么药都没弄明白,便刻意诬陷!
可长时间的吃药,她的嗅觉,味觉,早已失去了功能,她根本就分辨不出。
海兰在听到江与彬说,改了方子时,便意外非常。
她很清楚,江与彬在说谎。
这药渣,是她昨日得的,昨天晚上亲自问了赵太医的,绝不会出错!
脉案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