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切操作完,严卫国吹了声口哨,门外一阵马蹄声,他的战马带着一身雨水就进到庙里,抖了抖水,站到严卫国边上,打着呼哨,用前蹄不住的刨地,边用鼻子拱严卫国的脸。
“小兄弟,还要麻烦你一事。”严卫国拍了拍战马的脸,把他推的一边,对杨乐喊道。
“请讲。”杨乐看了看其他三人,都没什么反应,于是走到跟前应道。
“战马身上的皮口袋里有些绷带,劳烦你帮忙拿一下。”严卫国单手拱了拱说道。
杨乐从战马口袋里拿出绷带,也不多言语,帮严卫国撕开衣服包扎了一番,但手艺不行,包的歪歪扭扭,严严实实。
这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也有些泛白了,严卫国道了声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庙外,过了片刻,他单手拄着长刀又进来,走到尚在昏迷的那名大汉面前,一刀扎进了心肺,大汉抖了两下,没了生息。
接着他把长刀入鞘插进马鞍里,又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一枚吊着穗子的玉牌,扔给杨乐,翻身上马,对着杨乐道“这三个都是白莲教的妖人,现已伏诛,附近不太平,你们不要在此多逗留,天亮了便快走吧!”
说罢,便趴伏在马背上,借着天边蒙蒙的亮光,驾着马走了。
杨乐站在原地看着他走远,拿起手上的玉牌细细打量,牌子上雕着个不知名的怪兽,入手温润,杨乐虽不懂玉石,但看这样子应当不便宜,收入怀中,走回夏瑜身边。
“天已亮,雨已停,我们就此分别吧!”徐先生站出来说道,也不等杨乐两人答话,解下包裹,取出四根金条,丢到夏瑜手中,接着道“这些钱,应当足够你们一路用度了,剩下的我会与慧刚带回会里。”
杨乐与夏瑜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是拱了拱手以示道别,徐先生也不多说话,扭头便走,慧刚则看看夏瑜,又看看杨乐,解下了装着干粮的包袱放在地上,告了声有缘再见,追着徐先生去了。
杨乐与夏瑜歇了一阵,等外面天色大亮,也背上行囊,往东边去了,打算去海边乘船南下。
一路上走走停停,但一直也没遇见追捕之人,进到城镇里也没有看到通缉的文书画像,两人反而有些摸不清头脑。
当日杨乐与慧刚救出夏瑜后,换班的狱卒进到县牢里便直呼出事了,正准备去报官,但是被阿义拦住,道“不能上报!走脱了死囚可是大罪,你们都想流放不成?”
于是狱卒们假装无事发生,第二日通过阿健找了个身形相似的死尸,趁夜拖进牢里,伪装成吊死,最后花了十块大洋让仵作闭嘴,尸体也直接埋进了乱葬岗,这事就算过去。
只是可怜了夏四奶奶,到此还以为夏瑜在牢里等待问斩,每日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