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并不打算理会,静待其离开就行。突然隔壁响起一声怒喝“哪里来的腌渍货色,来我这里撒野!”正是老爷子的声音,接着听到一阵响动,杨乐赶紧起身,拎了张凳子就冲出房间。
出来借着月光,看到老爷子持着之前与杨乐练功用的棉布包头长棍,在与一个身穿黑色套头长袍,脚踩高跷的人在打斗,这人手里拿的一柄哭丧棒,挥舞之间呜呜直响,好似有人在哭一般。
老爷子长棍当枪,把这人打得左挡右躲的,此人虽然踩着高跷,但移动非常灵便,步幅极大,格挡之间,还用高跷踢人,甚是怪异。
杨乐见此,灵机一动,在院子里捞起一捆绳子,然后飞快的绑在凳子上,像流星锤一般挥舞着冲上去,那人刚躲过老爷子的一记连环直刺,被突然冲上来的杨乐,一板凳砸在了背上,踉跄了两下,刚站稳,脚下的高跷又被杨乐扔出的板凳卡住,杨乐用力一拉,老爷子也见势枪头一送,好似毒蛇吐信,烈马出栏,一下戳在此人胸口,但是毕竟没有枪尖,只有用棉布团包住的软头,直把人戳的倒飞出去三四米,落在院子边上。
这人落地一弹,双手一撑,直直的立起,然后一个后空翻跳出了院子,接着听见一阵急促的“嘚嘚嘚,嘚嘚嘚”跑远了。
杨乐与老爷子相视一笑,各自又回房睡了。
第二日清晨,杨乐出来就看见老爷子拿着一杆长棍在捣鼓什么,问道“师父,您起这么早啊,这是在做什么呢?”
“昨日那人落下的哭丧棒,我看这材料不错,给你改一杆短枪。”老爷子手上不停,低着头回道。
杨乐也来了兴致,蹲在一旁认真看,只见老爷子把哭丧棒上的白布条用小刀全部削掉,露出里面的棍子,看着黑漆漆的,敲上去还发出一阵如铁石一般的声音,大概一米五六的长度,上面还镶着一些铜片,不知是什么作用。
老爷子清理干净棍上的白布条,把棍子交到杨乐手中,起身去杂物间里不知翻找些什么,杨乐颠了颠棍子,应当是木头的,但质地坚硬,也很坠手,挥了两下,发出呜呜之声,想来这声音应当是棍上镶的铜片发出的。
正想着,老爷子从杂物间里拿出一个灰布包,边走过来边解开,露出一枚长长的枪头,这枪头不知放了多久,但仍然亮银闪闪。老爷子接过棍子,把枪头往上一接,又钉上细钉,绑上细麻绳,又拿手里挥了几下,确实结实了,就又扔回给杨乐。
“算你小子走运,这棍子是铁树心做的,这么长一根,怕是得百年以上,也算是稀罕物件了,这枪头师傅我以后应该不会再用了,给你了!”老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