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一个小山村里,住着一对年轻的小夫妻,丈夫刘宏民高大威猛,是一个樵夫。
妻子李氏性情温柔,在家里纺线织布 ,做些鞋袜拿到集市上去换些钱补贴家用。
这夫妻两个是郎才女貌,恩爱有加,小日子虽不富裕,但也甜蜜幸福。
这天,刘宏民上山砍柴,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回来,李氏赶紧叫左邻右舍帮忙去山里寻找丈夫,可找了几天几夜也毫无音讯。
附近山上有悬崖峭壁,还时常有野兽出没,大家觉得刘宏民肯定是出事了,要么被野兽吃了,要么掉下悬崖摔死了。
找不到丈夫,李氏整日以泪洗面,村民们都劝李氏节哀顺变,不要哭坏了身子。
李氏给丈夫做了衣冠冢,但心里依然相信丈夫还活着,相信奇迹一定会发生的。
不知怎的,自从刘宏民失踪之后,村里隔三差五都有男子失踪或者意外身亡。
一时间,整个村子里人心惶惶,恐怖的气氛与日俱增。
为了早日摆脱死亡魔咒,村里的里正大人就去找了道人做法。
道人摆上祭坛,拿出法器,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突然吹来了一阵阴风,吹得东西七零八落,把那个道人也吓跑了。
村民们见状就更害怕了,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少出门,可为了生计,不出门又不行。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村里的男人们相继失踪或意外死亡,最后只剩下狗蛋一个男子。
狗蛋从小脑子就不灵光,二十多岁了也没有娶妻,大家也没有把他当男人看,所以说这个村子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寡妇村。
村子里没有了男人,众妇女就选狗蛋他娘刘婶为管事的,村里的大事小情都由刘婶做主。
刘婶四十多岁,长相彪悍,快舌快语,她也乐于为村里的妇女们服务,妇女们也算有了主心骨。
一日,李氏和一群妇女在河边洗衣,突然看见从上游流过来红色的血水,几个妇女赶紧跑到上游去看,就看见一个受伤的男子躺在河边。
李氏上前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表哥赵三林,她赶紧把表哥扶回了家中。
李氏用草药敷在赵三林的伤口处,然后又熬药给他喝,赵三林才逐渐苏醒过来。
李氏问赵三林怎么受伤了,赵三林说自己采药时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了下来,李氏没有多想,就让他住在了家里,说伤养好了再回去。
赵三林就在李氏家里住下了,李氏每天给他做饭熬药,照顾得无微不至。
一日,李氏正在家里纺线,刘婶就带着村里的妇女们闯进了院子。
“李氏,赶紧把你家中的野男人交出来,要不我可不客气了!”刘婶双手叉腰,凶巴巴地对着李氏大吼。
李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赶紧起身说道:“刘婶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里哪有野男人?”
刘婶说道:“你还想抵赖不成,我听说昨天你从外面捡回来一个野男人,快把他交出来!”
“那个人是我表哥,他现在伤得很严重,在里屋养伤呢!”李氏话未落音,赵三林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里屋出来了。
刘婶一看觉得奇怪,就带着众妇女离开了。
昨天夜里,村子里一个叫梅花的姑娘被男人侵犯了,今天她母亲发现时,梅花已经没有了呼吸。
村子里除了狗蛋就只有赵三林一个男人,这事肯定不是狗蛋干的,刘婶就怀疑是赵三林干的,于是就找来了。
刘婶一看赵三林伤得这么严重,有气无力的样子,根本没有力气干坏事,就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刘婶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祸害了梅花?
她召集村里所有的妇女开会,让所有人都注意安全,晚上的时候早些关门睡觉 。
梅花出事之后,众妇女人人自危,天不黑就关上门睡觉了。
白天的时候,大家出去做工也是三五成群的,从来都不敢一个人单独外出。
这天,众妇女来到一片密林,这里的野果子非常的多,大家就边摘边吃。
不知不觉天就快黑了,大家就准备回家,一个叫小翠的妇女说内急,想去方便一下,说着就朝林子深处走去。
刘婶说道:“天快黑了,你快点。”
去了好一会儿,大家左等右等不见小翠回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就去林子中寻找。
林中根本没有小翠的影子,众人就到别处寻找,结果看见小翠躺在草丛中,大家赶紧上前去叫她,可她已经气绝身亡。
小翠死了之后,村里的妇女们就更加害怕了,白天也不敢出门了,只能躲在家里。
可躲在家里不出去也不行,总要弄些吃得充饥,一日中午,吴寡妇就拿着篮子去地里摘菜,结果被一个男子定在了菜地里,并对她进行侵犯。
正在这时,狗蛋背着一捆柴路过,看见了菜地里的一幕,吓得他把柴火往地上一扔,就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去了。
刘婶一看儿子的样子就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狗蛋就把自己看到了一幕给她说了,刘婶一听气得牙根痒痒,就立刻带着村里的妇女们,拿着棍棒去了菜地。
来到菜地里一看,早已经没有了男子的影子,只有衣衫不整的吴寡妇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嘴唇发青,已经死亡了。
刘婶恼羞成怒,就带着众妇女和狗蛋去了李氏家里。
李氏看见众人拿着棍棒闯进家里感觉不好,赶紧起身问明情况。
刘婶指着李氏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在家里养着个野汉子,如今已经祸害死几个人了,就在刚才,吴寡妇也被他给害死了。”
“就是,赶紧把他交出来!”众妇女挥舞着手中的棍棒,逼李氏交出赵三林。
李氏知道表哥的为人,他根本不会干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再说了,如今他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我表哥为人忠厚老实,如今他又有伤在身,这事绝对不是他干的。”李氏辩解道。
刘婶从人群里拉出儿子狗蛋,说道:“狗蛋,把你在菜园子里看到到的给她说说!”
狗蛋本来脑子反应就迟钝,被刘婶这么一问,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就支支吾吾地说道:“娘……你让我说啥?我啥也没看见啊?”
刘婶一听就很生气,一巴掌打在儿子头上,骂道:“你这个猪脑袋,你不是看见赵三林侵犯吴寡妇了吗?快说!”
狗蛋被他娘这么一吼,就更想不起来了,刘婶恨得不行,也没有办法,怒道:“好,我早晚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走!”
刘婶带着人走了之后,赵三林就说道:“表妹,我还是离开吧,要不她们总来找你的麻烦,我心里过意不去。”说着就起身要走。
李氏赶紧搀扶住他说道:“表哥,你的伤还没好,你怎么能走呢,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她们怎么说,咱问心无愧就行。”
赵三林愧疚地说道:“我在这里给表妹添麻烦了!”
李氏说道:“表哥太见外了,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好了再回去。”
一天清早,刘婶做好早饭,见狗蛋还没有起床就站在院里叫他起床吃饭。
叫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回音,她就去屋里看,结果大吃一惊,狗蛋居然不在房间里,他什么时候起床的自己都不知道。
刘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就去外面寻找儿子。
村妇们听说狗蛋不见了,就一起帮助寻找,她们看见狗蛋袒胸露乳,惊叫着从王寡妇的屋子里跑了出来。
众人一看觉得不对劲,顾不得询问就跑进王寡妇的屋里,就看到了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
王寡妇浑身不着一寸布缕,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头破血流,整个床单都染红了。
众人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随后就纷纷看向狗蛋。
刘婶不相信这是狗蛋干的,可狗蛋从王寡妇屋里出来,她不问明白也无法对大家交代。
就上去拧住狗蛋的耳朵问他咋回事,狗蛋这次脑子倒是清醒,说话也不结巴了。
“我不知道,这不是我干的,我明明睡在自己的床上,醒了之后就在这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知子莫若母,刘婶当然相信儿子的话,就放开他对众人说道:“狗蛋平时连一只鸡都不敢杀,这是那个坏蛋在加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