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元瑾跟沈南之解释了集资的几种方式,包括非法的合法的,合法的自然是政府背书下的钱庄业务,国家出面发现的纸币业务,和国家出面向民众借钱的国债服务。沈南之还记得当时元瑾曾对纸币特别执着,若不是杨广死活不同意,一旦纸币由瑾元商行发行,瑾元商行的财富可以瞬间上升几个档次,若是成了,瑾元商行可以收集天下金银,到那时候,富可敌国都形容不了瑾元商行的富。
沈南之那时候还没想过这些,只要有元瑾在,有瑾元商行在,自己并不会真正缺银子,直到和李大龙来主持征服流求之后的建设,沈南之和李大龙真正当家了才知柴米油盐贵,知道开源节流的重要性。
沈南之虽然不太想主动去做些什么,但是每每看到李大龙为难的时候,沈南之还是认不出出谋划策,相帮一番,毕竟是自己正式收下的徒儿,都言师徒如父子,沈南之又怎么可能视李大龙的窘状如不见。
沈南之刚中断回忆,抬头一看李大龙早已没影。
这个李大龙,一旦决定了要做什么,雷厉风行,恨不得一下子做完!
与此同时,通济渠上的一搜客船上,一对儿师徒也踏上了下扬州的路途。
李淳风好奇道:“二师父,那日你都干嘛去了?”
赵慧一边修剪指甲一边随意道:“能干啥,不就是找你大师父聊聊天,顺便找你大师父的老师交换了些信息呗。”
正好赵慧修剪完左手,想修剪右手的时候总是不顺手,李淳风见状抢过剪刀:“二师父,我来。。。交换什么信息能交换一整夜?”
赵慧看着给自己认真修剪指甲还忍不住八卦的李淳风,笑骂道:“小孩子家家的,好奇心这么重啊!行吧,为师跟老王简单交换了些信息后在你大师父寝宫待了一宿。”
李淳风抬头嘿嘿笑道:“我就知道大师父和二师父关系不一般。”
赵慧想起那日的事,左手托腮得意道:“嗯,我俩是朋友!”
李淳风闻言手上一顿,差点剪到了赵慧的皮肉:“那二师父睡在哪里?”
赵慧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当然是床上啊。”
李淳风又问:“那大师父呢?”
赵慧蹙眉不满道:“当然也是床上啊!”
李淳风最后确定道:“有两张床?”
赵慧摸了摸李淳风的脑袋:“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皇帝寝宫里没事摆两张床干嘛?”
李淳风不再说话,专心剪指甲,心中却是自以为明白了大师父二师父之间的关系。
而自知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赵慧,也没有想到七八岁的孩子想的那么多,也没有过多解释,就这样一个误会就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