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你师尊?什么意思,他不是已被门主大人诛杀了吗,况且他乃是真正的魔灵教之人,死有余辜,若非看在你们还年轻,也未被魔灵教蛊惑,门主大人才饶了你们小命。竟然还想着你们师尊,莫非你们也已入了魔灵教?!”马立突然语气一凝,看向余有容二女说道。
“你胡说!师尊才不是魔灵教的,你可有何证据?我看你是要在此蛊惑陈兄他们,好让他们对付我二人吧!”余有容闻言毫不犹豫直接怼道,似乎未有半分心虚之色。
马立见她这样子心中迟疑一阵,又道:“即便你二人没问题,但你师尊就未必了,像他此等境界之人,所思所为,岂是你们能懂,怕是有许多事情他都不会告诉你们。”
“不可能,师尊绝不可能是魔灵教的,你莫要在此胡言。”只听余有容依旧言辞激烈,又向陈凡道;“此人先前所作所为,相信陈兄也有所判断,他的话,绝不可信。”
陈凡摸了摸脑袋,心想你们天地门的破事与我何干,他早就看出马立即便真是魔灵教之人也绝非什么教中核心,多半与当初史德豪情况类似,不可能知晓太多关于魔灵教隐秘,问了也是白问。倒是那余老魔看起来更像是一名资深的魔灵教徒,只可惜已经死了。
便在此时,马立突然“啊”的怒吼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出,接着浑身竟颤抖起来,嘴中不断发出闷哼,他咬着牙,抬头看向众人。陈凡见他此时双目通红,又感其体内元气紊乱不堪,若非是走火入魔,那便是中毒发作。
“求你,你们,不要伤害忠儿,他,他什么都不知道.......”马立嘴里吐出这一句,下一刻他便直接身躯一震,“砰”的一声竟是自碎心脉而死。
看来魔灵教对修士种下的魔毒,发作后将十分痛苦,当年史德豪也是不愿承受魔毒之苦而选择自尽。这些七重境修士个个都非无名之辈,胆色见识都不缺,想来若非事有所迫或是极大利益之下,不可能轻易加入魔灵教。
“余姑娘,令师尊究竟是哪一位?另外你们此次所来为何?”陈凡早就看出余有容乃是出自被天地门内乱中殃及的地鬼门一系,但他也从未具体打听,如今听了方才马立所说,不免好奇起来。
“师尊便是上一任地鬼门门主,杨天。”余有容说道,“他绝非魔灵教之人,此事一时半会儿我也解释不清楚,其中还涉及我宗一些机密,恕我不能一一相告,但请陈兄一定要相信我。此次马立乃是奉了门主之命入雪山来寻宝,那姓钱的正愁找不到理由杀我俩,便正好将我二人派来当炮灰。而如今我师尊被姓钱的那家伙不知软禁在何处,我二人为设法救师尊,这些年来始终委曲求全,也不敢违背。真没想到,居然在此碰上了魔灵教,且竟与他们所谋相同,乃是为了夺取那冰狐妖核,于是我们做了回黄雀,马立成功获得了那枚妖核。只不过,不知为何那妖核已成了一件废物,此幕想必先前诸位也都在场目睹。”
陈凡点点头,余有容所说经过和他判断的差不多,而关于妖核之事只怕除了自己无人知其究竟,不过他还是闻到了一丝悬疑气息,不由问到:“令师尊被钱门主软禁?这是为何?”
先不论这其中孰是孰非,但既然余有容师尊被认定为魔灵教之人,那最多是抓起来拷问一番,无论有没有坦白交代,最终结局要么被诛,要么时间一久定会魔毒爆发而亡。怎会被一直软禁?
余有容闻言默然不语,显然这又涉及了什么不能对外明言之事,而她身后的杨师姐,此刻看起来已是泪眼婆娑,和先前傲气凌人之样简直判若两人。陈凡眼光打量此女,这位也姓杨,莫非?
“不瞒陈兄,我这位师姐便是师尊杨天的独女,杨雪。若非那姓钱的留着我师尊之命还有用处,恐怕早就将他父女二人给灭口了。”余有容语气变得愤慨。
事实若真如她这般所说,那钱门主所图定然不小,否则不光是杨天父女,只怕连余有容都不会留口。这倒也解释了为何此女分明是一个天才弟子,却总见她不受宗门待见。
陈凡想了想,此事其中原委定是与魔灵教脱不了干系,但此女并未有告知之意,且自己也没能力管这闲事,便说道:“我相信余姑娘绝非魔灵教之人,但令师尊之事也非寻常,想救他还须从长计议,如今二位有何打算?”
“眼下宗门定是回不了了,马忠那家伙逃回去一定还会告我们一状,不出意外马上便会带人追来。哎,只怕整个西岭之地再无我二人容身之处了。”余有容轻叹一声,西岭乃是她生活成长之地,要下决心离开难免不舍,想了想又道,“师尊在中原有位挚交,我们打算......”
此时,先前一直沉默的杨雪忽然开口打断:“好了师妹,此事不必多言了。”随即向陈凡道:“陈兄,如今那余老魔已死,马立也死了,此事发展已远超了我等预料,你也多加小心,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罢,杨雪拉着余有容便走,陈凡反应过来,忙喊道:“等等,余姑娘,此物给你。”从怀中摸出来一颗手掌大小的球形状物。此物一眼看去,只是通体光滑,呈淡紫色,似乎也没甚特别之处。
然当余有容回头望来,登时惊喜不已:“啊,是紫晶珠!”
“呵呵,这玩意当时在地宫中已然失效,我也不懂如何再为其补充元气,留着也无用。既然此为贵派之物,想必二位自有办法驱使,那便还是由二位带走吧。”陈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