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有人扫视一言傅昱凡,“福利和待遇不如傅总您给好,薪资是没工龄的,总而言之,从零开始。”
“我一点不介意从基层开始做,”一个大嗓门的男人笑着说:“人生就是这样,大环境不好了,就要随机应变。”
“在国外,”他话说的圆融讨喜,眼神掠过众人,但却用一种老生常谈的口吻笃悠悠的说:“人家七八十岁人生才刚刚开始,还竞选首相和州长呢,但在国内呢?人到六十恨不得给自己审判死刑,这是不正确的。”
众人认可的点头。
一个小年轻插嘴,“您可真是唱的比说得好听,但我们青年人当初能进傅氏集团也不容易。”
“是啊,寒窗苦读……三分靠命运,七分靠打拼。”
大家七嘴八舌。
彷如绕圈子一般,最终话题集结在了某个节点上。
众人面面相觑,“我以为自己开国元勋,她不至于优化我,但想不到我却是一个被找去谈话的。”
“还有我……”
到底还是迎来了质疑声以及埋怨的浪潮。
对于这些,夏云舒充耳不闻。
她暗戳戳靠近苗翠莲,压低了声音。
“可听到那人的声音了?”
苗翠莲的视线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女同事,“没有那人。”
“你确定?”
“现在太嘈杂了,很影响人的判断力。”苗翠莲紧张的握着水杯子,夏云舒语笑嫣然,“这还不好办,你等等啊。”
夏云舒去联系了领班。
那边送了麦克风过来,她拍一下,众人这才看向她。
“夏组这是做什么呢?”
“嗨起来啊,你们这群闷葫芦无聊死了,出来就怨天尤人,优化就优化,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不是吗?”
其实众人也老早就接受了现状。
见夏云舒这样说,大家这才付之一笑。
“唱首歌吧,毕竟未来团聚的机会越来越少。”
有人提议唱友谊地久天长,这首歌不但耳熟能详,而且无论调性还是旋律,和今天这气氛都很搭,夏云舒张口就来,她不着痕迹的将话筒送到了旁边。
每个人一句,三分钟的歌很快就结束。
夏云舒闭麦后这才看向苗翠莲,刚刚她就在全神贯注的倾听和分析了,等夏云舒凑近问的时候,苗翠莲却快速摇了摇头。
“没有那人。”
“真没有?”
夏云舒半信半疑。
是因为对方一句话的怀疑她才麇集了众人。
但就自己对苗翠莲的理解看,她是个做事细致入微之人,“我再听男同志唱首歌?”她也感觉有点为难,惴惴的看着夏云舒。
夏云舒打开麦克风,“不要闹的死气沉沉的,大家玩起来。”
这群人里头有麦霸,也有小白菜鸟,但总体来说气氛还算不错,一曲终了,苗翠莲拉一把夏云舒,两人到卫生间。
“没有。”苗翠莲笃定的说:“那人今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