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谢珝真终于不再为难一个传声筒,转身拉起目瞪口呆的刘淑仪就往后殿去了。
不明白这疯婆子为何如此受宠的刘淑仪,忍不住开始怀疑起皇帝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到了后殿却又见谢珝真恢复了一脸笑样:“姐姐可千万别生气,我先前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唬人玩儿的,我怎么会放火烧宫呢,您说是不是?”
“......”刘淑仪默然。
烧宫是假......所以会勒死我就是真话吗?
现在的刘淑仪完全不怀疑谢珝真到底能不能做出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只是......
刘淑仪想想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也管不了这疯癫的女子说些什么鬼话了,就让这些话散作尘烟,随风而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想弄清楚。
不多时。
皇帝便赶到了。
踏入后殿,他先是看了一眼刘淑仪,对着她发髻间那只熟悉的梅花簪皱起眉,转过脸去对着谢珝真又露出个笑来:“显明不是才接过了尚宫局的事情,怎么还这么得闲?”
“什么事儿也比不上陛下的事情紧要,事关陛下,臣妾便是再忙再累,也会把手头的事情先放下的。”谢珝真说的直白热烈。
皇帝却很是无奈——他的确喜爱过刘淑仪,也时刻记得对方为自己生育了一个女儿,只是这女子实在是闹出太多事端来,到如今,已然有些厌烦再见到她了。
而谢珝真......皇帝不信她看不明白自己的态度,只是她依旧选择带着失宠之人到自己跟前来,给自己添堵,果然是......生气了啊。
皇帝并不在意谢珝真掩藏在盈盈笑意之下的微末恶意,反而他觉得这样的谢珝真才不愧是自己最爱的女子。
他实在是拥有太多东西。
他想要最特别的,最不同寻常的,最好......是独一无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女子有野心又如何呢?
看着这样一朵淬满了毒汁的娇艳花朵在自己面前绽放,他恨不能亲自割肉放血去叫那花儿生食了,好让它开得更加瑰丽耀眼。
“既然淑仪娘娘有话要与陛下说,那臣妾就不多打扰了。”谢珝真说着,正起身准备出去。
却见皇帝抬手阻止道:“都不是外人,显明细心是好,不过,也不必如此麻烦,你只到屏风后头去便可,朕想,刘淑仪也不在乎这个。”
他从这个被自己厌烦了的女子眼中看出死志,无非,就是一些人临死之前,最爱纠结别人在不在乎过他,爱不爱过他之类胡搅蛮缠的问询罢了。
能讨爱人欢心的话,便叫她瞧一场自己的笑话又如何?
“有什么话,说吧。”谢珝真去了屏风后头,皇帝对着刘淑仪冷淡地抬抬下巴。
刘淑仪便是早已心死,也不由对这场面再度生出几分不甘,些许痛心,她缓缓跪在地上:“陛下,臣妾只想......问清楚母亲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