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于,岳母大人别急,别急。”
陆谦连忙安抚道。
“那些官员斩首是因为背地里都犯下过大罪。”
“至于沈少主嘛,罪不至死,小婿建议他立刻去衙门自首,态度端正的认错争取宽大处理,最多吃点苦也关不了多久就出来了。”
听到大哥不会被砍头沈妙云这才松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离开帅府时,沈妙云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心中略感失望。
送她出门的陆谦暗自摇了摇头……
而回到城郊住宅的崔秉言却笑容满面,步伐轻盈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精神。
他急忙命人收拾行李,明日一早,回城。
下人们面面相觑,这才刚搬回来布置好,又得搬了?
见他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小孙女崔意可好奇道。
“爷爷,发生什么事啦?您这么高兴。”
崔秉言咧嘴一笑,随手拿过孙女正在学习的书本,放到了一旁说道。
“可儿别看这些了,爷爷给你看两首传世之作。”
崔意可愣了愣,她学的都是爷爷平平生最得意的文章,怎么爷爷现在好像一点瞧不上这些文章了一样?
她不禁有些好奇,爷爷说的传世之作到底是什么。
很快,两张信纸摆在了她面前,崔意可拿起纸张端详起来。
只是这一看她就深深的陷了进去。
崔意可年芳十六,书香门第出生的她从小在家族的熏陶下已是一身的书卷气,平常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可今天看到这两首诗文,她也罕见的失态了。
“这……这……爷爷,这是何人所作?咱们益州还有这等境界的大儒?”
崔意可只是简单看了几遍就知道爷爷为什么会那么说了,她还没有去仔细研读便知道,这两首诗够她学个一俩月了。
“哈哈哈,大儒……”
崔秉言也是心情大好,便卖了个关子,逗了下小孙女。
“可儿,爷爷要说这两首诗是一个武将所作你信吗?”
“武将!!”
崔意可想都没想就知道爷爷又在骗人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爷爷,武将要能写出这样的诗文,那您和父亲给可儿挑选夫婿时为何从不考虑武将?”
崔意可显然不信,在她的认知里,武将的形象都源自家里从小家里灌输的思想,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崔秉言听后愣住了。
对呀,那位可不仅仅是个有才学的武将那么简单,将来必定是……嗯……可以考虑。
他活了几十年一生阅人无数,先前误解陆谦也是因为没有见过,可这次帅府之行,也让他大概认识到了真实的陆谦。
崔秉言断定,未来陆谦绝不可能仅仅只是一州统帅那么简单,而他也渐渐老去终会有离开的一天,族中年轻的后辈又没有一个能扛大旗的。
所以,他要为崔家的未来早做打算。
“呵呵,爷爷怎么会骗你呢,这诗的确是武将所写。”
“现在爷爷收回成命,有才学的武将亦可成为我孙女婿。”
“啊?”
崔意可惊呼一声,她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爷爷改变想法,忙问道。
“爷爷,您还没说这诗到底是何人所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