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摆手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亦久闻子敬的大名。”
两人饮酒寒暄一番,鲁肃才进入主题道:“近来听说荆州与曹操在宛城前线与曹军交战,想来必知其虚实,敢问曹军约有几何,军威如何?战力又如何?”
刘修闻言叹了一口气,“我军虽险胜了一场,但说来惭愧,我军从未与曹军正面厮杀,也不知曹军虚实。”
鲁肃皱着眉头,疑惑道:“闻左将军用孔明之谋,两场大火烧的曹军丢盔弃甲,何言不知耶?”
刘修无奈的回道:“子敬不是吾故意隐瞒,实乃我一直在襄阳,不曾知晓具体之事,除非问孔明或者吾主,便知其详。”
“孔明何在?”鲁肃身体前倾,急声问道。
“子敬勿急,孔明如今尚在宛城一线防备曹军。”
“那左将军呢?愿求一见。”
鲁肃其实知道孔明不在,也知道刘修在襄阳,因为有一件事大家都闭口不提,也都心照不宣。
毕竟他江东趁机攻打夏口在前,而甘宁诈降在后,所以双方有意联合的话,这事只能搁浅。
他江东可是损失了一位明日之星,而荆州也损失了太守黄祖。
至于这黄祖在刘修心目中算不算失去,那就是另话了,毕竟人实打实的是荆州太守且被江东杀害。
总体来说他江东肯定更吃亏,但毕竟他先发动战斗的,闷亏只能这样吃下去了。
而先抛出孔明,在问刘修,便是因为害怕那刘修不愿相见。
“州牧疾病发作,现在吾主正在那里,怕是子敬得等到明天了。”
刘修举了举酒杯,说道:“想来蒯别驾已经跟主公说过了,子敬还是再等等吧,有这时间也可以多在襄阳转转。”
鲁肃就这样心事重重的与刘修推杯换盏后,已近黄昏,便拜谢道:“今日多有打扰元直勿怪!”
“子敬,无需客气,你我相见恨晚呐!”
又寒暄几句后,鲁肃便浑浑噩噩的回到馆舍中,一切都要等见了刘修再说。
一夜无声,鲁肃清晨醒来整理一番,带着礼品便匆匆前去拜见如今左将军,刘修。
鲁肃见刘修互行一番礼仪之后,便问道:“向慕将军才德,未曾拜访,今幸相见,将军实乃英杰,如此之年轻,肃愿闻目今安危之事。”
刘修眨了眨眼,这特么台词好熟悉,在昨天他是徐庶的时候就是这一套台词,没想到这鲁肃一点新鲜感都不给人家。
刘修面露难色,“曹操野心,我已尽知,但恨力所不及,只能坚守。”
“难道将军就这样一直挨打不成?”
刘修看着鲁肃认真道:“肯定不会!”
鲁肃听闻这话,心中一喜,勇于反抗就对了,可接下来刘修的话,让他不由得一惊,“不会一直挨打,到时候实力不可为,便只能壮士断腕,舍去南阳,固守襄阳了。”
“再加上吾父近来病重,没有心思他顾了。”
鲁肃严肃道:“将军,你乃汉室宗亲,州牧也不想你这样退让那曹贼吧。”
“可曹军势大,拥兵百万,更是北方善战士卒,吾独木难支,为之奈何?”
鲁肃抱拳沉声道:“吾主虎踞江东六郡,兵精粮足,又极敬贤礼士,江东英雄,多归附吾主,今为君计,莫若遣心腹往东吴而去,结为盟友,共图曹操。”
“可我荆州与你主乃世仇,恐虚废词说,且无心腹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