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禁立于城外,又观察了一会。
他仔细听了又听,魏延所奏之曲,除了难听之外,且能听出来,其曲并未有慌乱之感,反而余音袅袅,松弛缓慢。
所以这魏延应该是有恃无恐。
“将军,末将观察感觉城中恐有埋伏,如果我们兵进城内,必中计也。”于禁微皱眉头,怀疑道。
天老爷,如果走近去看此时的魏延,定能看出来他满手心的汗,连琴弦上都粘有汗珠,这当然不是紧张害怕所致。
而是特么曲子不太会,急得!!
临时抱佛脚的确不靠谱,他只能硬着头皮,把仅记住的几个八拍一遍又一遍的弹。
当然中间也有弹错的,就当是创新了…
“哼!装神魔鬼,我有一计,自可破之。”
夏侯惇自不可能就这样做罢,一个小小的堵阳城就想拦住他的脚步?
绝不可能。
这眼看就要天黑,他需要在天黑前拿下堵阳,以此为基,兵进博望城,直逼宛城。
“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孙瑞安,你带一小队人马进城挨家挨户查看,如有不对就举火为号。”夏侯惇沉声道。
闻言孙瑞安瞳孔一缩,这特么是让我去当敢死队的,官大一级…不对,好多级压死人啊。
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道:“遵命!”
于禁眼神一亮,“将军,此计甚好!”
就在孙瑞安带队逼近城下之时,城墙上的魏延抬头看了看阳光已经泛起了红色,轻叹道:
“还需要一点时间啊。”
想到此处,默默起身,双手扶于墙垛两边,探出头,深吸一口气,而后大声嘲讽道:“夏侯将军,吾主乃汉室宗亲,曹丞相亦是汉臣,为何要攻伐我等?”
“当然是奉天子之命,来拿刘修小儿,他刘修设计谋害刘皇叔,人人得而诛之。”夏侯惇冷声回道。
“刘皇叔是乃蔡瑁加害,我主已经斩杀这逆贼了,将军若要,我可禀明吾主将蔡瑁之头给你!”
“废话少说,你要是识时务,投降一切都好说,反之,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两人愣是不痛不痒的喷了近一炷香。
于禁几人自也不傻,中途变让停在城门外的孙瑞安小队进城了。
注意过的人,应该有所体会,阳光的明与暗仿佛就在一瞬间。
上一秒还天还微亮,下一秒可能就彻底黑了下来。
“你特么的,魏延不要再用这等低级的缓兵之计了,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投不投降?”
夏侯惇还抱着一丝幻想,能不得一兵一卒拿下堵阳最好。
“投你老母!独眼聋!”魏延看着落下半个身位的太阳,不在示弱,直接喷道。
“找死!给我杀了这个狗东西。”
“将军息怒,先等孙瑞安信号再说。”
却说孙瑞安进城之后,借着仅存的阳光挨家挨户的搜查,啥也没发现。
正此时,孙瑞安带队出城,拍马赶至夏侯惇跟前,下马抱拳道:“禀将军,城内没有异常!”
“城内什么情况细细说来。”于禁在一旁急声道。
“末将查看了,除了道路特地被打扰的赶紧整洁之外,每家每户里面都是仿佛被偷盗了一般,杂乱无比。
所以末将判断此城中百姓逃跑时显然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