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蔡瑁闻言暗自喜中其计,便辞却刘表,而后便马不停蹄的差人前往新野请刘备赴襄阳。
刘表见蔡瑁那急不可耐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期盼道:“为父这边已经打好窝了,至于鱼儿上钩后怎么杀,就看修儿的了。”
好戏正式开场了…
却说刘备回到新野,未言当日之事,毕竟是自己失言在先,可使者却来请他赴往襄阳。
他只能将当日之事前后说出,只见一个红面长髯的将军说道:“兄长勿忧,荆州牧未有怪罪之意,今若不去,则反生疑矣。”
此人正是关二爷,而一旁的黑脸大汉则声若洪钟,“宴无好宴,会无好会,不如休去!”
赵云沉声道:“主公,云带三百精锐,自可保主公无事!”
刘备欣然道:“如此甚好!”
落日余晖,染红天际,很快夜色便吞没了襄阳城。
一夜无声,却又暗流涌动。
蔡瑁不出意外应该正在密谋明天的斩杀行动,而刘备此刻心情估计是复杂的,担心与期盼共存,因为明日也是他结交荆州和官员的好机会。
襄阳城外,庄园内。
刘修看着面前两个魁梧的将军,肃声道:“堂兄,明日定是鸿门宴,恐不会安生,可见机行事,前提你一定要保护好父亲。”
“黄将军,你明日与我一起,如情况不对,一定要救下刘备,这一次一定要借刘备之力解决蔡瑁!”
来人正是刘磐与黄忠,这是目前刘修手中绝对忠诚的大将!
而后三人商量了明天的具体计划,半柱香后,两人便辞别了刘修,回去准备了。
“酒伯!”
阴影处出来一个佝偻着腰的老者,“公子,放心,明日定让那的卢七窍流血!”
“酒伯,这一步乃是此计划之根本,万不可失!”刘修对于面前这个老者,他自是相信的,他可以说是酒伯一手带大的。
一切安排妥当后,便回到卧房。
次日一早,刘修扶着墙从极尽奢华的卧房中出来,蔡瑁的人已经来此让他前往府衙。
阿十五和十六打着哈欠进去收拾屋子,只见阿七仍在床上沉睡。
一夜探讨,活力与元气的化身,阿七此刻正春光无限,床单被子散落一地,上面竟还有些墨迹未干…
两人年龄尚轻,不太明白,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床单上几个大字,“天”,“下”,“盘”,“接”。
另一边,刘修已经骑上了马,不过却是面色苍白,为了让蔡瑁不起疑心,只能与阿七探讨了一夜人生哲理。
还未等他出发,庄园内一个蒙面女子快步走来。
刘修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女子皱着眉头闻了闻,问道:“昨夜又欺负谁了?是阿四还是阿七!”
刘修张着嘴阿巴阿巴…
女子冷哼道:“那就是阿七了!她小不懂节制,你也不懂么?”
“谁说不是呢,那小丫头片子,哪有少妇好!”
刘修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而后便策马狂奔,生怕被身后的女子给生吞活剥喽。
女子怀疑自己听错了,楞了一下,缓过神后气的直跺脚。
到了襄阳城,刘修那风尘仆仆,加上那愈加萎靡的精神恰到好处。
堂中,筵席早已准备就绪,诸多各地而来的官员相互问切着。
刘备自是早已到达,他今日穿着青色锦衣,气度儒雅,令人不禁的想要亲近,他招呼着众官入府就席。
而他的马匹被人牵入后院马厩中,亲卫则留在门外,只有赵云全副武装的跟随刘备入院。
前几次的刘备都可以说是侥幸逃生,蔡瑁的心思人尽皆知,所以赵云不敢懈怠,警惕的扫视左右。
筵席未开,入座的众官依旧面带春风的互相寒暄,张允自堂外走来邀请赵云前往他们院外的桌子。
堂中多为文官,武将另起一处,赵云这全副武装,持枪而立,的确有些突兀,格格不入。
刘备便差赵云随张允出了堂中,没办法,他不能例外,这样显得他刘玄德贪生怕死。
刘备替刘表主持此次庆丰宴,自是坐于主席,刘修几人次席,而后便是蔡瑁等一种官员。
宴会大家欢声笑语,刘备应对从容,一切都很顺利。
刘修在这之中就如小透明一般,只有蔡瑁投来的几眼,不过却尽是不屑。
酒过三巡,伊籍端着一碗酒走到刘备跟前,借机使了个眼色,不一会,刘备便借口如厕离席。
见伊籍也跟着出去了,一旁的刘修面色一紧,手中的杯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嘭咚…嘭咚…”
一颗心狂跳,说不紧张,那都是狗屁话!几年谋划就在今天!
“这么些年,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