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扶着娘进屋来,这下楚稚必须起床,她强撑着手肘,身无片缕,反正是娘,管不了那么多。
“娘,我,我起不来。”
娘坐到床沿将楚稚按躺下,幽怨道:
“初经人事,岂能如此疯狂,身体如何能吃得消。”
“娘,姐姐才疯狂,我尚不抵姐姐一成。”
立于一旁的古悠,嘟囔着反击道:
“你个死妞,我是言传身教,事必躬亲,我身体力行,身先士卒。”
娘重重的挥起手,却又轻轻地拍于古悠的肥臀,作势重打,实则轻抚,娘瞋怒道:
“傻女儿,你也不照顾着稚儿一点,看看这样子,没半个月怎能恢复。”
“啵”
古悠揽上娘的肩,亲上一口,挨着娘的脸喃喃道:
“反正他快要走,稚儿可以休息的么,娘,女儿也好累的呢,我只是装着没事。”
娘的溺爱之心顿时爆发,急忙扶过古悠,让她躺于床榻,揪心道:
“快快快,快躺下,我的宝哎,娘让人给你们端吃的端喝的,乖,莫将身体弄垮掉,宝贝,来躺好,娘去安排哈,你俩好好休息。”
娘急匆匆关门离开,楚稚伸出一条玉臂搭上古悠的高峰道:
“姐姐,娘可真疼你,我好嫉妒。”
“娘是心疼我,怕我以后,老无所依。”
古悠茫然地望着床顶的白帐,弱弱的声音过后,两行清泪落下,楚稚立刻翻起身,嚷嚷道:
“姐姐乱说,我生的就是你生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许再乱想,你想让我心疼死否?”
“嗡”
门被推开,宋燕等众女、连同孕妇全冲入屋来,宋燕俯身至古悠的脸侧边,抬起香颏为她吸去清泪,柔声道:
“姐姐,我们永远是分不开的,你莫用以往的世家观念去想,束赫的确必须有后代,他毕竟是曾经的王室,而你呢,有自己的家呀,这里有我们,尚有五位姐姐未回,咱们一辈子都睡一张床,就算死后,也葬在一起,好不好?”
“谢谢,谢谢你们!”
古悠与宋燕紧紧搂在一起,心中的执念渐渐消失,以前想得过于简单,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然而现实逼迫着束赫传宗接代,而她,只能让开,她不能影响束家一族的繁衍生息。
这不是束赫的错,也不是世间俗念之错,一切皆是规则所致,只能说,当初若想得多一些,便没有今日之痛苦,她与束赫现今的妻妾们不曾相识,更不了解,无法相融,她害怕自己年老之后,遭至遗弃。
为人嫌弃,确实令人痛苦,然而天生的缺陷,已曾被人放弃过一次的古悠,宁愿选择呆在自己的家,也不愿再尝试去赌明日之可能,她曾与束赫好说好散,名义上仍在,但事实上她已然离开,这里才是她的闺房。
房间内,有姐姐妹妹们,更有一片真诚的心,而且这一帮子姐妹,无一不是有着七窍玲珑之心,吴然与宋吟爬上古悠的床,古悠诧异地问道:
“你俩干啥?”
两小姐妹嘿嘿一笑道:
“练习一下姐姐你传授过的知识呀,嘻嘻!”
“我要扮演一回夫君,我扮他可是最像的,嚯嚯!”
凤节节起哄道:
“哦嚯,我也要,我也要。”
屋内的悲伤气氛被冲散,伤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唯有欢乐,属于寒家后宅,特有的愉悦之情。
寒漠在经过一番洗漱之后,和余处往大厅而去,寒漠表扬道:
“余总管,干得漂亮,不错,够义气。”
“少爷你说话不凭良心,以前就曾挡过数棍,王后主子不在之时,我哪回不帮你,不过若是与王后主子有冲突,桀桀桀桀,少爷你可别怪我下黑手。”
“哎呀,你别计较嘛,不过你这话说得够直白,痛快,咦,这人,司徒零?”
大厅内的信使,居然是司徒家的族子,司徒零见过礼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寒漠道:
“姑爷,这是老爷吩咐送的信,必须交至姑爷手上。”
司徒零表达得甚是慎重,寒漠接过信后,并未立刻看,而是对余处介绍道:
“余总管,司徒零是自己人,你安排他吃喝,顺便认识一下,好好聊聊,待我看过信后再说。”
“好嘞,少爷放心,交给我就行。”
余处嘴一咧,原来这个很拽的,以后仍会归我管,那就必须好好扯一扯,定要让你认识一下,我这永安第一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