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槲叶落,客行枳花明。
翌日清晨,门外风景如画。
暗褐色的道路,从这里开始蜿蜒伸展,穿过翠绿的树林,伸展向闹市,寒漠告别洛义前往京城。
与洛义的意外相遇,以至于有种幻觉,昨日并不是投的客栈,而是在亲戚家住过一晚。
而收获最大的,当属广清。
“此人间,何人敢说自己不犯错?错过之后便不能再活?比如我,这里,整个村子的人因我而亡,依你之观念,我早就不应该存活于世,但我苟活着,虽无大贡献,至少我养活这五个孩子,将来么,可能会救得更多,我真该死吗?”
广清在洛义的这番话中彻底醒来,的确,知错改就是,怕的是死不认错,广清的眼中终于有光。
以至于寒漠一行,偷偷来到“秋影镖局”后,广清令秋影很是惊讶,竟然没事?
“不说这些,你看如何安排?”
寒漠只关心秋影如何藏匿,秋影沉思片刻后说道:
“广清,你必须改名,叫秋广吧,对外你是我的义子,用以掩饰。”
广清跪地稽首拜道:
“秋广拜见义父,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孩儿愿跟在义父身边,努力学习为人之道,学习枪术。”
挺聪明一个人,寒漠对广清,不,对秋广赞叹不已,懂得将过去用刀割去,此也是重生。
秋影将秋广扶起身,哈哈大笑道:
“好,好,没想到我秋影,也有孩儿,哈哈哈哈!”
秋影接着拍拍寒漠的肩膀含笑道:
“臭小子,谢谢你啊!”
“少来这一套,我还有事找你呢。”
寒漠有话要说,秋影让屈飞将秋广等人带走,既然是少镖头,那必须对镖局了解才对,寤寐好奇的跟着,鸿鹄倒是很淡然,闭口道可不是白练的。
寒漠与秋影坐下后,寒漠掏出镖局令递给秋影道:
“这个先还你,我让安随带来,他还不肯,是不是有啥道道?”
秋影将寒漠的手推回去笑道:
“自然有说法,玉牌而已,当是我送给你的谢礼,我多着呢。”
寒漠把玩着玉牌道:
“这样啊,不错,秋大爷真敞亮,这,值钱不?”
“咳咳咳咳!”
秋影被呛到,寒漠竟然想着用玉牌去换钱,秋影翻出个白眼,用手掌抹一下脸道:
“呃,你看我镖局的人命值多少,他就值多少。”
原来就是个纪念品,寒漠瞬间失去兴趣,收起玉牌,回归正题道:
“皇帝老爹搞的那个"武举会",对镖局有没有影响?”
“没有,不过对青衣倒是影响很大。”
“啊?”
寒漠顿时心里一惊,急问道:
“咋回事?他咋了?”
秋影微笑道:
“你急啥,是好事,他要发财,安随他们全在他那上工,他忙得不可开交。”
“啥意思啊?”
“呵呵,"武举会"的擂台,离青衣的舫船很近,他将岸上的那些房产,统统改成客栈,后面这个把月,京城可能间房难求,你说他发不发财?”
“那你也可以搞啊,镖局大着呢,有钱干嘛不赚。”
“行啊,你来搞,我只要一成。”
“我?呵呵,不感兴趣,这能赚到几个钱,不如我去摇一把。”
“整个赌城都与你有关系,你还能上哪儿摇?”
“唉,的确是,娶了个媳妇,丢掉一座金山,着实有些亏,京城有大赌坊没?”
“自然有,杨家和司马家都有,你去的话会引起何后果呢?”
寒漠往椅子上一躺,叹气道:
“我劳个军都是几十万黄金起步,后面这钱从何处来,烦着呢。”
“税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