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高招啊!”
娘将脸一抹,得意的笑道:
“就知道沉迷于美色之中,此乃人之惰性,必须随时敲打,哼,小样,跟老娘斗。”
开济道,新昭城外。
月出斜明,千生万影,寒漠和卫队迫不得已,停下步伐,想寻求个地方让马匹休息,可新昭城的城门已关,无法进去。
“奚朴,还是得一人双马才行,这样赶路很是浪费时间。”
“少主放心,卑职定会将此事办好。”
寤寐突然指着城头喊道:
“咦,师叔祖,那人像秋琅。”
“旁边像是杜中天。”
寤寐的“悟真心法”已小成,目力过人,像奚朴和奚徘、奚徊都看不清城头的人脸,只能知道,哦,好像是有几个人在那里。
寒漠运用起“悟真心法”,凝神望去,确实是他二人,寒漠对寤寐道:
“是他们,你俩去喊下来问问什么情况。”
城头上的杜中天和秋琅正慌着呢,大晚上的突然出现一支马队,还人手一根长枪,怎能不慌?
隐约间城外过来二骑,随后两道洪声响起。
“杜中天,是我们。”
“秋琅,快点下来。”
杜中天和秋琅相视着同时道:
“后面是少主,快下去。”
城门打开,寒漠和卫队不用在野外受苦,寒漠感慨,运气不错。
“你俩为何在这里?被夫人赶出来的?”
杜中天傻笑道:
“哪能啊,邴家和居家愿意和景家结盟,我俩正好这几天在邴家选人,居家已选好。”
“原来如此,我们人多,可有地方安排?”
秋琅畅笑道:
“少主放心,保证妥妥滴。”
“呦,不错哦,有夫人就是不同呢,长大了哈。”
寒漠说完,鸿鹄比出个长短的手势,更引来一阵嬉笑。
杜秋二人带着寒漠等人,来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大院,屋院像是刚翻修出来的,杜中天解释道:
“少主,这是邴家收拾出来当军营的,一应俱全,兄弟们都可以休息,我去安排人烧火煮饭。”
寒漠环绕四周,总觉得有点怪,他喊过秋琅来问话。
“这大院,是用来做军营的?”
“少主,邴家的意思是,来新昭城驻防的士兵,就可以住这儿。”
“那也不对啊,一个军营搞得像个驿站似的,训练场都没有,哪来的战斗力?简直像闹着玩儿。”
“呃,邴家说让人练好再来。”
寒漠捂额无语,自己是个军盲,都知道练习是需要持之以恒,铢积寸累的,寒漠摇摇头道:
“你们在兰亭城也这么搞的?”
“那不是,我们没在兰亭弄,怕被宋风知道,我们在西兴渡那边的风桥城,城主房家是景家的附庸家族,有一处山谷很是隐秘,军营在那里,还能保护渡口的安危。”
“西兴渡?听着不错啊!”
“渡口的江对面就是灵绎道的永顺城,由于水流较急,临江之渡都不走货只走人,加上灵绎道的人看不上开济道,永顺城也像风桥城差不多,没能发展起来。”
寒漠明白,这是前朝遗留的问题,南唐国的人现在都很孤傲,像古丘人,南唐人听到后,立刻会露出鄙视的眼神,装个样子都不愿意。
“过永顺后能去往何处?”
“永顺附庸于西边的观山城,过观山城至灵绎城,而永顺往北,过丰春城,可至京城,只是比到灵绎城稍远,少主,观山城城主是南宫。”
“南宫?一个姓而已,你去拿张地图来,听得有些迷糊。”
“好嘞,我这就去。”
地图虽很是简易,但直观得多,两道之间的渡口被毁得只剩下两处,一处是风桥城的西兴渡,另一处是修幕城的向晚渡。
如今前来开济道的几乎都会从新昭城走,因为要骑马,渡口上万一马惊,定是船沉人亡,大船成本太高,主要没人愿意去做,风险过大。
寒漠看着长长的临江,觉得甚是可惜,两道之间的往来被天堑所阻,不过盛时不利,而乱时倒是便于防守,若有可能,向晚渡也可以暂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