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期开济相遇,喜若如堕烟雾。
开济城的广风与糜逾,心头像被灌满蜂蜜,那一个叫甜美,比杜中天和秋琅的爱情还滋润。
安随与广清回到开济城糜家,虽然推迟两日。
广风与糜逾丝毫不介意,二十万两黄金的货物已焚,你就算是有钱,又能上哪儿买得来呢?
广风与糜逾更肆无忌惮,面对前来的安随和广清,直言不讳道:
“安大侠,为何不能看好所运送之货物呢?不应该呀!”
“安大侠,我糜家损失大矣,你让我如何回去交差?”
广清开始笑,笑得弓起身子,他实在忍不住。
安随却没笑,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淡淡的,看向广清,他有些担心广清,能不能顺利完成计划。
“呵呵,不好意思,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便可。”
广清终于在广风和糜逾的诧异神色之中停下来,摆摆手坐到一旁的角落。
镖队并未告之糜家货物被焚,只是传讯说单任城有马匪出现,会耽搁几日。
广清的心中无比酸楚,广风根本没将自己放在心上,可能他恨不得立刻说出,纵火之人就是自己,被人当个傻子似的利用,那人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广风鄙视的看着广清,他在思量,要不要将他说出来,好让安随杀了他。
广风递给糜逾一个眼神,开始逼迫安随,他要视情况而定。
糜逾得到暗示后,对安随拱拱手道:
“安大侠,我素知六豪之豪气,敢做敢当,只是这次损失过大,物资乃是我糜家为王府所购,二十万两黄金不多,王府不缺,王府所缺乃是物资,按照镖局规矩,希望安大侠将物资赔付即可。”
安随还是没说话,他低下头,他也在等,等着看广风和糜逾还能说出些什么。
安随的状态在糜逾看来,安随是在做思想斗争,在想着怎么办,糜逾准备加点料,他嘲笑道:
“俗话说欠债还钱,没钱还么,就以命抵之,安大侠勿需多虑,风少帅可以给安大侠一个机会,成为风少帅的部曲,为风少帅效死,此事么,风少帅可为镖局平复。”
安随低首望着地面道:
“糜公子,你为何知道货物之事?”
糜逾讥笑道:
“哈哈哈哈,安大侠,单任城大火难道能遮住众人之眼?安大侠莫非想赖账?若真如此,我立刻交于王府来处理,相信到时候,镖局上下几百口,只能拿来抵债。”
广清听到要杀镖局的人,这和安随分析得一模一样,他愤然变色,站起身指着广风怒吼道:
“糜逾你住口,广风,你究竟想做甚,你区区几万两黄金,难道还想要镖局人之性命?”
广风嗤笑道:
“区区几万两?广清,是二十万两啊,你有否?他镖局一年能挣几两黄金?镖局几百口人又怎样?能填补二十万两黄金吗?况且现在不是钱的事,是物资,广清,你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蠢,你有何资格接少帅之位?”
广清冷笑道:
“呵呵,广风,我没想到你一直盯着那个位子,我从来没想过你要争,若你想要,为何不与父帅说明,让他将我抹去不就可以,为何要玩弄这些手段?”
广风将桌子一拍,怒道:
“广清,我早说过你就是蠢,与父帅说明?你想想,父帅为何要将你丢入镖局,为何让我带兵驻扎开济城,你还要父帅怎么做,你自己看不懂吗?如今兵权在我之手,你算个屁,换成我,早自己抹脖子,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安随见广清即将失控,急忙将他拉住,按回座椅。
“广清,你冷静一下。”
广风见状,眼神冷凛,眉头一皱,怎么广清一番话,反而让安随和他凑到一起呢?广风示意糜逾,逼迫,逼死镖局。
糜逾得意一笑道:
“安大侠,二位少帅皆因货物之事而起,趁早将事情了结,免得影响二位少帅的兄弟之谊,安大侠今日之作风,与江湖中盛传,严重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