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交给广开元帅,说明原由,并对江湖作出声明,并非我镖局之故。”
广清低下头颤声道:
“如此,如此我便再无法领兵。”
“若你能说出一切,看在往日之情份,我或许会考虑帮你一把,若你不说,那便作罢,明日即可分道扬镳。”
“当真?你们不怪我?”
望着广清抬眼期盼的神情,安随叹道:
“唉,你来我镖局已有些日子,毕竟你没干过任何坏事,而今日并没造成大错,算是我镖局还你这份情谊吧。”
“好,我说,此事是我二弟广风所要求,他说借机打垮宋风。”
“打垮宋风?何意?”
“货物乃糜家之物,糜家损失,即是宋风损失。”
“糜家损失?糜进为何要先走?货物损失,难道我镖局不用赔偿?二十万两黄金呐,我去哪儿找钱来赔?你想过我镖局的后果没?”
安随被气得已在咆哮,广清却是淡定的回道:
“二弟说,你们只需逃跑就行。”
“我?唉!”
安随伸出手掌想抽广清,举至半空时,硬生生忍住,只能一掌拍在桌上,广清平常没像这么蠢的呀。
另五豪看广清的眼神已从愤怒变成鄙视,简直愚昧无知,愚不可及,呆笨鸠拙呐!
安随抹抹胸口,沉声道:
“广清,你好好想想,你若是将货物烧毁,我镖局上下几百口人往哪儿跑?你告诉我,就算我六人能逃,那我等之名声呢?我等就算死也绝不会落下此无耻下作的名头,广清,你二弟哪是对付宋风,明明是在让我开济分局灭亡。”
“啊?”
广清的额头开始冒汗,大颗大颗的冒,他根本没想过这些,他不知道面前这些人就算死,都不会赖账,广清掩面悲泣道:
“我,我真没想过这些,我,对不住镖局,呜呜呜呜!”
安随喝斥道:
“男子汉大丈夫,少流马尿,如今不是哭的时候,我问你,你与广风的感情如何?”
广清止住哭泣道:
“感情?他与我非一母同胞,无甚感情,只是正常的兄弟而已。”
“原来如此,你父帅可曾说过广风比你强,能干,诸如此类之话语?”
广清垂下头嘟囔道:
“父帅经常如此说。”
“唉,广清,你差一点与我镖局同亡矣。”
“安大侠,何出此言?”
“哼,你若放火成功,二十万两黄金啊,我镖局必亡,而我等死后,广风必将你纵火之事捅出,届时,你还有活路否?”
“连环杀?”
“不错,看来广风已开始争少帅之位,他手上有兵,而你在镖局内与我等厮混,你怎能是他的对手,广清,就算我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你日后恐怕仍是凶多吉少。”
广清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已将其中的千丝万缕解开,广风的最终目标,原来是杀自己,广清身体筛糠似的道:
“那我该怎么办?”
安随扭过头叹道:
“此乃你家事,我等外人不便插手过问。”
“扑通”
广清跪在安随面前,哭泣道:
“安大侠,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