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胡老爷。胡老爷顿时眉开眼笑,连声赞道:“好主意,好主意,祝你马到成功,等到论功行赏时,你是第一人。”
赖士保笑道:“多谢皇上吉言。”他说出这话后连他自己都感到不中听。胡老爷却听得十分顺耳,顿时心花怒放,道:“爱卿免礼。”
曹锦这次出京,是特意奉命抓捕柏笙而来。不过经过他细细观察和走访了解,柏笙不仅没有谋反之意,而且安分守纪,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客。那又是谁要造谣要陷害他呢?他想来想去,认为神林教的可能性较大。于是和金枝潜伏在神林教附近细细观察,发觉神林教不断壮大,且和蒙古人勾勾搭搭,野心不断膨胀,虽不能断定神林教就要谋反,如果不阻止,任其发展,将来一定会对朝廷构成威胁。他决定去找公孙伯说明白,要么归顺朝廷,要么接受朝廷监管,要么解散,不然朝廷一定派大军围剿。
就在他要去找公孙伯时,江湖上又莫名其妙地传出柏笙即将谋反之事,而且传得有根有据,曹锦更加坚信是神林教在搞鬼,他这是在玩明修栈道,暗渡阵仓的把戏,目的是让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柏笙身上,到时一无所获。曹锦当然不会上当,可是柏笙要谋反之事越传越玄,很快传到了皇宫里。朱棣龙颜大怒,立刻给曹锦发了一道密令,要他务必在短时间内将柏笙抓捕归案。密令中还说,现在蒙古人常在边关生事,祸害边境百姓,而且有南下攻明的苗头。朱棣准备御驾亲征。为了避免前方大战,后方生乱,密令还让他务必将反贼一网打尽。
对于这沉甸甸的密令,曹锦真是哭笑不得。皇令难违,尽管曹锦不愿意,但他也只有无条件执行。柏笙武功高强,这又让他犯难了,感觉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金枝见他整日阴沉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其原因,曹锦犹豫了一会儿,将接到密令之事告诉她,金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战战兢兢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
曹锦摇了摇头道:“你有什么好办法应对?”金枝笑道:官场之事我不参与,皇上疑心重,总是担心柏笙对他构成威胁。”
曹锦道:“若能和皇上商量就好了。”金枝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只要你不抓柏笙,他就可能逃过一劫。可你又是抗旨。如果抓柏笙,他反抗怎么办?”她已明显感觉到灾祸在慢慢向他们逼近。
曹锦深深叹了口气,道:“要是你当皇上就好了,对于皇上的密旨,我只有服从。”金枝道:“你没弄明白,皇上是让你抓乱贼,而不是抓柏笙。他只是把柏笙当乱贼了,如果我们查出另外有反贼,如果柏笙能帮助我们抓反贼,这事就好办了。”
曹锦道:“金姑娘,你是江湖中人,不知道宫中规矩,不知道密令的重要性。皇上的命令对也要无条件执行,错也要无条件执行,是不能讨价还价的,否则就是抗旨。抗旨就是欺君之罪,后果非常严重。很多亲朋好友都要受到牵连。”
金枝笑道:“活该!谁让你们为了功名利禄要为朝廷效力?自由自在行走江湖多好?”曹锦道:“人生有不同的选择,这也算是人各有志吧!为朝廷效力也可以做个好人呀!”
金枝道:“做好人是每个人的梦想,可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你不想做坏事都难。”曹锦道:“人在江湖也会身不由己,你想清静,可别人却要找你麻烦。”说着说着,两人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两人笑过之后,金枝突然正色道:“这么说来柏笙你早晚是要去面对的,用不用找娘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