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品性很好，就是资质......”何塞有些犹豫。
“无妨。就是下等也可。”老者不假思索道。
如果沐宝山此时在这，定然会认出面前的老者正是当年被他意外相救的‘老乞丐’。
“不瞒师叔，其乃是凡根。”何塞忍不住说道。
“嗯？你可看仔细了？”原本面不改色的老者闻言，露出一丝质疑道。
“看仔细了，弟子还借机摸了他的灵骨，并无修炼之资。可奇怪的是那孩子身上倒是有一丝灵气波动，想来应该是靠近了我宗灵脉，身体有感而已。”何塞如实答道。
老者沉默不语，思索了片刻道：“既如此，那便安排他参加灵根测试吧。”
随着何塞的离去，这处院子陷入安静。老者脑海中浮现出当年受伤的情景，要不是沐宝山误打误撞相救，他多半已陨落。
纵然经过这么多年的修养，他仍然没有完全恢复。修者的伤不同于凡人，一旦被伤到根基，没个数百年是不可能痊愈的。
今日他忽然感应到自己身份令牌内的法则，才安排亲传弟子何塞前去替他测试来者的真意，当然更重要的是查看对方的德行。
如果是奸恶之徒，纵使将这一条命还与对方，他也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助纣为虐的事儿。
“罢了，终归是救命之恩。等他来求的时候答应便是。”
老者不再思虑，在他看来沐宝山长途跋涉至此，还带着一个凡根孩子，定然是遇到难处有事相求。
不过一个无灵根的凡人，他也不能破例收为无极宗弟子，这关系到无极宗的未来。
注意，这里说的是‘不能’，而非‘无法’。以老者尊崇的地位，收纳一个凡人弟子也并非难事，不过地位越高行事越需谨慎。
若是开了这个头，后面人人都徇私舞弊，那将会动摇整个宗门的根基。
可救命之恩又无以为报，倘若沐宝山真求他守其子为无极宗弟子，他能拒绝吗？自然不能。老者已经有了打算。
因此老者才在感应到信物之后，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探。
等沐风云睡着后，沐宝山掏出那块古朴的木牌，他犹豫着要不要用。用了有没有用，会不会适得其反。当然，主要还是沐宝山不相信儿子真的就是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