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恶交之人都骂他是“野种”,他除了跟谢太福关系密切,跟其他人很少交往。
谢太亮长发披肩,头裹一字巾,额头中央是一块“卐”字形金片装饰,透着一股无比的神秘感。身穿一件文生氅,白袜青鞋,被汗水浸润的东一块、西一片。
“真气境五级。”谢太福看清楚了石头上的字,心里嘀咕一声。也有些惊讶。尽管知道谢太亮天赋极佳,没想到他进步如此快。
当年跟他跟谢太福一起参加考试,考试成绩是真气境一级,比谢太福少半个级别。
成绩斐然,不容小视。
如果武技突出,就有机会战胜修为高出自己一个级别的强者。
谢丽慧见哥哥成功举起了真气境五级磐石,眉开眼笑,站在一旁鼓掌。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那些目光里头,有羡慕,有忌妒,有怨恨,有冷漠,有不屑……应有尽有。
谢太亮坚持几秒,很快丢开了石头,累的面红耳赤,大声喘息。
显然是刚刚迈入真气境五级修为,勉强举起了磐石。
“看!太福哥哥来啦。”谢丽慧举手指着前面一个清瘦的身影,两眼呈出了初五的月亮形状,笑的可爱动人。
谢太福一出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些人见了他,不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谢太福许久没来过,今天过来,是过上正常生活的第一天。
“可惜呀,一个天才成了疯子,废物,一辈子都将停留在真气境,着实可惜。”
“大夫都说,他是脑残,只有脑残才会发疯。”
“我听说,昨天五管事去了他家两次,确定他有病,还病得不轻,无药可救,想必是天妒英才,不得长生。”
……
谢丽慧听见这些闲言碎语,立马反驳道:
“你们知道个屁,道听途说,毫无根据,岂可深信,五管事说,太福哥哥的病可以治好,还说太福哥哥的修为有了长进,你等不知情,切莫胡说八道。”
“你一个小丫头,你知道甚么!有脑残的疯子岂能修炼,真是无知!”谢太剑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谢太剑昨日挨打,今日还怀恨在心,见众人谈论谢太福,也跟着恶言恶语。
“是啊,谢氏家族的《真火诀》岂是疯子修炼得了?”一个少年接下话茬,声音响亮,丝毫不在意谢太福听见。
“谢太福自从进入炼器山庄,自视过高,不按套路出牌,自己瞎练《真火诀》和《炼器经》,我听说,别人都要一年半载才能理解透彻,他学习三个月,全部学完,还鼓吹完全悟透。这不是找死么?你们也看到了,他是进入炼器山庄才发疯的。”一个小胖子煞有介事地说道。
“也是诶,我们世祖爷爷——谢济才创造出的功法博大精深,岂是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子能短期吃透,当真以为自己是绝世天才,他是被急功近利所害,练功走火入魔,不意练成了脑残,诚为可惜。”一个矮个子面带微笑说道。
“据说《真火诀》功法极难修炼,天赋太低的不能修炼,家族才有了许多规定,也有了后来的真武书院,我猜想,谢太福是不是从真武书院毕业后作弊进入炼器山庄的?以至于练功伤脑,成了脑残。”一个壮年说道
……
这些谈论的人一方面忌妒谢太福的成绩,又想奉承谢太剑,讨谢太剑欢心,所以争先恐后出言讥讽,说着各种猜想。
谢丽慧气得脸红,却也无奈,朝谢太剑一伙人翻了一个白眼,以示抗议,然后满脸期待望着谢太福走来。
在她心中,谢太福就是英雄,是天才。
这些人与谢太福相隔得远。谢太福听不到刺耳话语。
其实这些人也不敢当着谢太福的面说坏话,都害怕谢太福发疯。
谢太福发疯起来,六亲不认,不辨是非,管他是什么族亲,什么兄弟姐妹。他那时候根本分不清楚对错,逮着谁就揍谁,十分恐怖。
偏偏族长又袒护他犯错。
这些人清楚,什么人都可以讲理、讲规矩,跟疯子没法讲理、讲规矩。
眼见谢太福走近,众人屏住呼吸,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威慑气息逼近,不敢高声语,好像遇到了威严的先生一样。
谢太福面无表情,瞥了一眼那些望着自己的族人。见众人眼里的感情色彩极其复杂多样,心生嫌弃,反感。
不过,下一刻,众人之中,多数人都下意识地不敢迎接谢太福的目光,仿佛看到了闪电闪过,刺得眼睛生痛,不得不向地面瞧去。
“太福哥哥,你过来举真气境五级磐石吧,我哥哥刚才举过了头顶哦。”谢丽慧满目期望谢太福露一手给那些说三道四的家伙看,心里又想:“昨天五管事说太福哥哥修为能晋级,肯定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