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剑又一剑斩出，楚枫好似寻找到了李令歌所谓的剑意。
他悟了！
楚枫大口喘息着，大荒囚天斩太过消耗真气。
刚刚不计后果地挥出了太多剑，此刻他体内的真气已经挥霍差不多了。
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剑意。
他就是要向灵溪证明，自己才是这世间最强天骄。
哪怕是不借助灵溪的力量，他依旧是最强！
楚枫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灵溪剑。
“这一剑，你若是还能躲过去，我便认输！”
说着，他屏气凝神，灵溪剑散发出强大的剑意。
“神速！”
这一剑刺出，李令歌并没有感觉这一剑有多快。
但是，其上剑意是之前那几剑远远所不及的。
这一剑，终于能摸到他的衣衫了。
李令歌强行压制住身体，迎了上去。
来吧！
结束了！
演了这么多年，爷早就演累了！
身为剑灵，灵溪最先察觉出这一剑的威力远胜之前。
不等李令歌开口，她便身形一闪想要挡在李令歌身前挡住这一剑。
无论楚枫对她有什么恩情，她都不允许自己的主人受到伤害。
然而，李令歌的目光不仅仅在关注着那一剑，也在时刻关注着灵溪。
就在灵溪动的那一刻，她小腹处的契约印记被催动了。
“啊——”
契约印记将她的身体牢牢定在原地，并且传来一阵刺痛。
灵溪的身体猛地一弓，脚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扑哧！
等她再抬头的时候，楚枫的那一剑，已经刺入了李令歌的胸膛。
白刃进，红刃出。
灵溪剑刺穿了李令歌的胸膛，剑尖在其后背穿出。
疼！
这是李令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死亡的降临，比想象之中要疼得多。
这一刻，他的脑海之中不由得闪过一个個熟悉的面孔。
小女仆、秋月白、清欢、邸影，还有他的嫂嫂。
往事一幕幕，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之中闪过。
在即将成功的这一刻，他的心中却充满了迷茫。
穷尽一生，所追求的只有飞升，好像忽略了生命之中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这一刻，他的脑海之中有两股力量在同时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撕扯着他的灵魂。
一方面是和嫂嫂十年相处的点点滴滴，还有邸影那个傻丫头的每次拼死相护。
入京之后清欢和秋月白一次次坚定地站在他这边与楚枫针锋相对，清晨喜欢偷吃药物注射器的小女仆。
另外一方面是证道飞升，寻找回到原本世界的路，那里也有养育他的家人。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思绪万千，不过弹指一挥间。
哈哈哈！
楚枫仰天大笑，眼神之中闪过一抹复仇的兴奋与畅快。
“李令歌，我说过，总有一天要把你——”
啪！
李令歌的一只手拍在了楚枫的肩膀上，而后在他的耳旁悄悄说道。
“道爷我成了！”
楚枫还没有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便感觉脖颈好似被一只铁钳死死扼住，而后猛地被扔了出去。
灵溪甩开楚枫之后，惊恐地扶着李令歌的身体，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着自己的本命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她心如刀绞。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