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剑只是刺破了点皮,这种程度,他感觉都不需要包扎。
然而,灵溪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她一脸娇痴地盯着李令歌的身子。
“我来帮主人包扎吧。”
李令歌嘴角扯动。
“你那是包扎吗,你那分明是馋我的身子。”
……
京师,太子府。
啪!
随着一声脆响,一个粉彩五蝠九桃橄榄瓶应声而碎。
“父皇竟然准了老二的请!”
“一旦和南越和谈互市成功,我的财路就断了。”
“该死的老二,他自己赚不到银子,就来砸我的碗!”
“还有那个老六,要不是他上奏,老二怎么可能会想到和谈互市!”
身旁的管家躬身上前道。
“太子爷,我倒是听说了一些其他的消息。”
姜景瑜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什么消息?”
“听红袖楼那边传来消息说,百花会那晚李令歌被二皇子请到了三楼饮酒,两人密谈了许久。”
“李令歌……”姜景瑜若有所思而后追问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
管家摇了摇头。
“他们没让任何人伺候,所以探听不到具体谈了什么。”
“废物!”姜景瑜有些不屑,“一个没了兵权的废物,也敢跟本宫作对!”
管家徐徐分析道。
“依我看,这件事必定是李令歌和二皇子合谋。
六皇子的折子早就到了,只不过一直被兵部压着。
偏偏百花会之后,二皇子便找出了六皇子的折子,借此请求互市,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
听完这一通分析,姜景瑜也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记得卫王府有许多产业,其中就有绸缎庄吧。”
管家附和道。
“太子爷好记性,卫王府的绸缎庄遍及大楚各地。
而且我还听说,红袖楼那一晚的百花会就是为了宣传一种叫做大袖衫的衣裙。
这种衣裙以纱罗和越锦制成,皆是产自南越。
近几日,我们走私来的越锦和纱罗大多都被卫王府的绸缎庄囤积了。”
姜景瑜缓缓站起身,虽然不清楚那一晚李令歌和老二谈了什么,但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他便大致能猜出两人说了些什么了。
“老二既卖了老六一个人情,又断了我的财路,还能和李令歌合作牟利,一石三鸟啊!”
此消彼长,长此以往他定然会因为银子而受到掣肘。
管家端起桌子上的茶盏,恭敬递上前。
“太子爷息怒,依莪看,二皇子不像是能想出如此计谋之人。”
姜景瑜轻轻抿了一口气,讥讽道。
“老二若是有这脑子,也不至于被我压制这么多年了,多半是李令歌给他出的主意。”
管家试探性的问道。
“那我们先发制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并非没有回转的余地,只要搅黄了两国和谈,那二皇子的谋划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
“不急,先跟他耍耍。”姜景瑜略一思索,而后开口道,“你去一趟卫王府,就说我请李令歌来府中听戏。”
管家并没有动,而是解释道。
“太子爷,听说李令歌离京去兖州了,这会不在京师。”
“去兖州干什么?”
“具体的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和沈巡察使一同去的。”
姜景瑜喃喃自语。
“不在京师,不在京师好啊。”
他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而后低声吩咐道。
“你立即动身去兖州,若是李令歌肯弃暗投明跟我合作,那便相安无事。”
“那……他如果不肯呢?”
“那便杀了吧。”
管家揉搓着自己的胡子,一脸的为难。
“听说李令歌身旁有一个二品的护卫,怕是不好下手啊。”
“去沈府,让那位一品大高手随你去。”
“是,我这就启程。”
管家心中大定,沈府那位一品高手,可是专门护卫沈国丈安危的。
若不是太子开口,万不可能请动那位。
有一品高手随行,他便可以轻易拿捏李令歌。
“等一下!”
管家刚走到门口,立即顿住脚步。
“太子爷还有什么吩咐?”
姜景瑜双眸眯起,冷声道。
“再密调五百死士随行,若是李令歌不识好歹,除了沈进之外格杀勿论,就说他们返京途中遇到了麻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