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张开攥紧的拳头，此刻也满是墨迹。
“我也没想到，灵体竟然也会出水……”
当然，这不是重点！
“你屡次三番跑出来，若是让楚枫察觉——”
灵溪满脸羞红地不敢去看李令歌的手指，反而目光灼灼地望着那双星眸问道。
“若是让楚枫察觉，主人打算如何狠狠责罚我？”
李令歌嘴角扯动，坏了，惩罚，对这个痴女来说好像是奖励。
难搞……
见他真的面露不悦，灵溪解释道。
“我会一分身之术，每次出来，都留有一分身在楚枫身边。”
“分身之术！”
李令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愧是男主的最强挂件，学识当真渊博，连这样的术法都会。
听到分身之术，他不由自主地便想到了多重影分身术。
‘大舅卡个分身拿橘子！’
雏田一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你这分身之术，我能不能学？”
别误会，他绝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满足一下自己的梦想。
对，梦想！
谁没幻想过自己能分出无数个分身去战斗呢？
然而，灵溪轻轻摇头，歉声道。
“这种法决只能灵体施展，而且对于真气要求比较高，我现在也只能凝聚出一道分身。”
灵溪抬手摸了摸自己小腹处，那里是刻下契约的地方。
如果不是主人灌入她体内浩然气，自己现在也无法施展此术。
李令歌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成仙之后，还怕凝聚不出分身？
瞧着眼前明明是个痴女，还刻意装作清冷女剑仙的灵溪，他不由得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为什么总是言不由衷，口不对心？”
“男人不就是喜欢这种征服欲吗？”灵溪双臂环胸，声音也恢复了冷清，“就像那个梁国皇子所言，烈马骑起来才最有意思。”
李令歌：……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灵溪双腿微微收拢，双臂环膝身体蜷缩在轿子里。
“哪怕主人的父亲、兄长都战死南境，仍为主人留下了退路。
没有父兄撑腰的孩子，只渴望自己快快长大。
她只能用冰冷的外表和锋利的长剑作为伪装。”
李令歌突然想起了灵溪的背景设定，剑阁之中剑圣的独女。
只可惜，剑圣战死，剑阁动乱。
留下难以执掌剑阁的妻女，只能任人摆布。
所以，灵溪从小就刻苦练剑，只希望自己和母亲不受欺负。
艰辛的童年，落在书中剧情里，不过是三言两语。
看书的时候，没觉得如何。
此刻，望着近在咫尺的小丫头，他的心被猛地揪了一下。
“这么多年……辛苦了。”
抬手想要拍拍灵溪的肩膀，但最终还是止住了。
啪！
灵溪低着头，却精准地抓住了他的手掌，然后放在了那略微耸动的肩头。
“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子，不需要安慰这种东西。”
李令歌：嘴硬的痴女！
想到系统奖励的那套女仆装，李令歌轻声道。
“既然不需要安慰，那等你心情好些，可以给你个奖励。”
灵溪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一脸的期待。
“现在吗？在轿子上想想就……”
李令歌：……
……
今晚的轿夫脚步格外沉重。
“今天这轿子怎么重？”
“还格外的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