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眉头一皱，想了一会儿措辞道：“你是唯物主义者么？”
“是，但现在这个状况，在唯物也没有用了吧？你杀死的那个东西是鬼怪之类的么？”玖艺也很头疼。
寒风呼呼地吹在他们三人身上，但是修女听到玖艺说“鬼怪”这两个字还是笑出了声，带着一点儿卷舌口音道：“你要这么理解也行，准确来说是——邪祟，那个东西是名叫‘大耗’邪祟的眷属。”
玖艺理解了一下，她用常理肯定是理解不了的，于是她捋了捋，问道：“修女，你几岁了？”
“没有你那么年轻，可能比你大一两轮吧。我大概知道你想问什么，照刚才的情况来看，我们遇到的应该是同一只邪祟。”
眷属，名叫“大耗”的邪祟。
也就是说，他娘的这玩意儿有本体！
玖艺吸了吸鼻子，立马问：“怎么能找到他？”
“挺难找的，不然我可不会用现在这个样貌来和你说话。”修女对现状已经非常的淡然。
但是玖艺不知道，在这之前，这位看上去军人出身的修女究竟是怎样凭借自己熬过来被迫衰老的岁月。
“难找没关系，修女。只要是有找到它的方法就行，麻烦您告诉我！”玖艺咬牙切齿道。
修女笑了笑：“怎么？你要弄死它么？”
这不废话么，玖艺立马道：“不然呢？我可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就算是这样过一辈子，我也要那玩意儿给我陪葬。”
“很好！很有精神！”修女半真半假的夸赞着，她的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作响。
她就算是现在这个身躯，脚程依旧很快，她们都能看见前面写着“救助站”字样的招牌。
上面有很多种语言，这个还挺人性化的。
那就是一间小木屋，风雪里亮着暖黄的灯光。
玖艺眼看时间不多了，加紧问：“我要怎么找它？”
“‘愿望’，这东西找上你和你的‘愿望’有关，你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修女如实回答了。
“大概十几天前。不是我的愿望有什么问题，这和愿望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想毁灭世界！”玖艺不理解。
修女听乐了，道：“你要是真想毁灭世界它反倒不敢找你，因为‘大耗’做不到这样的事。你当时在想什么？”
“在想一个人去死。”玖艺确实当场想弄死那个hr的。
“那个人死了么？”
“死了。”
“那就成了。”修女道。
也就是说，玖艺当时和“大耗”达成了某种交易？
“不是，这他妈不扯淡么！”玖艺骂道。
“这个世界上扯淡的事儿多了去了，只是你倒霉，刚好由你受着。好了，救助站到了，张小年，别睡了，有遇难者。”
被叫“张小年”的人，睡在救助站推开门的壁炉旁边。
“坐火车来的么？这边大雪都快封山了，怎么还有人来。”一个狼尾的黑发少年骂骂咧咧从壁炉旁边的沙发上站起身来。
一看是修女带着两个人来就道：“狄安娜修女，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