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未合眼,她脑袋困顿不堪,不在意身体被人瞧见,也不在意任何人的看法,更懒得开口叫他出去。
换了那身校服,姜遥离开了屋子。
妈妈早早为他们做了早餐,回了屋子补觉。
早餐还是一碗肉丝鸡蛋汤面,以及热牛奶,只是这次是双份。
等容曜从屋里出来,姜遥面都吃了一半了。
他连忙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坐地板上吃早餐。
玄关处。
容曜听到卧室传来轻柔的嘱咐声。
“下学早些回家。”
他又听姜遥回答:“我知道的,妈妈。”
推门而出。
容曜下楼走了两步,突然问她:“昨晚我怎么睡着的?”
姜遥乜了他一眼,问:“你不记得?”
容曜触及她的目光,莫名感到一阵寒意爬上他的背脊,回忆一番,摇摇头:“忘记了,我只记得自己从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后面不记得了。”
就跟喝醉酒断片了一样,他遗忘了那段回她房间,躺地板上睡觉的记忆。
姜遥嗓音沙哑,裹着困意。
“我也忘了。”
容曜揉着脑袋,觉得是自己最近安眠药吃太多了。
这种药,药效强,导致他的记性差劲。
当然还有另一种原因,就是昨晚的饭菜有问题,他被迷晕了,然后被姜遥扛进了屋子里。
若有问题,他到时候检查一番即可,至于姜遥一家,是否会给他带来威胁,容曜只要能睡个好觉,哪怕死在她家里也没关系,所以他以后的夜晚都会在这里睡。
‘嗒、嗒’
鞋子踩着一个个台阶,凌晨五点,每栋居民楼都陷入死寂,好在雨过天晴,破晓薄薄光线洒落在地面上,地面到底是水洼。
赵澜在楼道外等待已久,见到他平安下楼,心里松了口气。
昨夜,他将附近空下来的屋子都买了下来,包括姜遥这栋居民楼第四层的房屋,令他没想到的是,四楼的六间屋子都是空的,听房东说是,楼上夜晚经常有动静,再加上四楼某个屋子曾死了人,也就导致六间都空了。
担心姜遥与她妈妈对容曜不利,这栋居民楼附近,都派了狙击手监视着里面情况。
容曜衣服装了窃听器,昨夜凌晨时分,窃听器失去了一段时间的信号,这让赵澜心生不安,好几次没忍住跑到五楼住户门前,想要敲门。
好在容曜平安无事。
令人吃惊的是,容曜竟一整夜都没有发疯,五楼安安静静。
赵澜面色是藏不住的惊怔,看姜遥的眼神也有了一些变化,多了几分审视。
他以为是爱情,让容曜病情稳定。
坐上那辆与周遭格格不入、豪华昂贵的汽车,赵澜道:“容哥,我刚得到消息,拱北金属冶炼厂里的工人发生暴乱,占地为王,冶炼各种冷兵器,已经杀了很多军警,杀了附近很多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