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煦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咳咳...”
“咳...”
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响起，方煦机械的转过头来，眼泪戛然而止。
一个，两个，三个......
完了，彻底完了......
社死就在一瞬间。
他突然觉得被关在依府也挺好的，至少不用面对这么尴尬的场面。
“师父。”
他求助的看向封释。
封释无奈，“为师都说了，让你别哭了。”
可是徒弟不听话，他也没有办法。
“晚辈方煦见过鸿宗主，卯宫主和各位长老，还有四位师叔。”
虽然社死，但是该有的礼数不能丢。
“那个小煦啊你刚刚是想说你父亲怎么来着？”
武开遂只是想说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没想到自家师侄的神色好像更加不好了。
若说刚刚只是尴尬。
那么现在就是复杂，极其的复杂，甚至复杂中还带着些悲痛。
在场只有三位宗主知道点内幕。
封释暗暗的瞪了武开遂一眼，还真是粗脑筋。
接收到他眼神的武开遂摸了摸鼻子，他现在也知道自己说错话。
“不想说可以不说。”
封释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在场其他人也没有硬逼着他讲出来的意思。
“没关系的师父。”
方煦拭去眼角的泪水，终究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
几日前，城主府。
“父亲，您来了。”
往日父亲威严的面庞还在眼前浮现。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那个一心为了芙蓉城的父亲去了哪里了呢？
“听管家说你已经知道了我和依柳合作的事情？”
“那不是您故意让穆叔...穆管家告诉儿子的吗？”
方煦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只觉得现在的父亲眼中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清澈，变得浑浊不堪。
不，或许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看清过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
方煦的目光中带着对眼前人的质问。
“不愧是本城主的儿子。”
本城主又是本城主！
父亲自小在他面前的称呼都是本城主，从不像是旁人家的父亲那般以我自称。
“父亲为何要这样做？”
原本以为是英雄的父亲突然变成了害人团伙中的一员，方煦不知道费了多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出这句话。
“为什么？你问本城主为什么？”
显然方城主并没有想要得到他的回答。
“当然是为了复活我的洁儿啊。你不要忘了，我的洁儿是因为谁才死的！”
方城主表情愤恨，看向方煦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亲生儿子，更像是在看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竹洁儿是方煦的生母，与方城主青梅竹马长大，恩爱异常。
不过，竹洁儿没有灵根还自小体弱，嫁给方城主后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为他生下来嫡子方煦。
之后大出血去世，珍贵的丹药也没能留住竹洁儿的命。
因为竹洁儿体质特殊，丹药的药力以她孱弱的身体根本吸收不了。
方煦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方城主一直对他心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