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将外袍拢紧,来到桌子上倒了杯茶水喝了起来。
旁边还坐着一人。
她站在那斜睨着那人,语气漫不经心。
“虽然父亲昨日已经承认了你,但是你这大晚上的,是不是不合适?”
“今日及笄宴上都没来的及与你说几句话。”
景恂拉着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两人拉到自己怀中,头轻轻的放在她的颈窝。
热气喷洒在黎酒肩颈上,轻薄的衣物根本遮挡不住什么。
她将手中杯子放在桌子上伸手推开了她的脸。
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抵着自己腿侧,黎酒不舒服的扭了扭腰,想要起身离开。
“别动!”
景恂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一双铁臂死死的箍着她的的腰身。
黎酒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喝止他。
“别发骚。”
“呵。”
一声轻笑从他喉中溢出,震动的胸腔紧贴黎酒的后背,整个人被他死死的按在怀中。
打不过就摆烂。
“你要不去用冷水泡泡?”
黎酒放松身体不再乱动,让他自己缓缓。
“原来九九懂这么多啊。”
他若有若无的声音回荡在黎酒耳畔。
九九懂得好多啊
懂得好多啊
好多啊
好吧,黎酒承认自己就是这么个知识丰富的女孩子。
但是她能承认吗?
那必不能啊。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否认三连一出,景恂也不知道信是不信。
“明日我就上门提亲,可以吗九九?”
黎酒觉得他虽然是在和自己商量,但是总觉得他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现在只是通知她一下而已。
“九九?”
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颈间拱了拱,有些痒,黎酒想。
幸好他的手下看不到他这一面。
“嗯。”
那还能怎么办,同意呗不同意还能咋滴。
第二日,一个又一个的消息震惊了皇城。
第一个是丞相大人向大将军府二小姐提亲了。
这个昨日参加及笄宴大人们都有所预料,所以震惊的只有京城的百姓们。
一担又一担的实木箱子被抬入将军府,好事者跟了一路,最后团团围在大将军府的门口。
整个大将军府都喜气洋洋的。
还不止如此,宫中还传来了一道圣旨。
听说是新皇要禅位于将军府的蔺骆公子。
若说丞相提亲众人只是觉得新奇,这新皇禅位可是骇人听闻。
大臣们不知道明明上早朝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禅位了?
京中百姓被这几日发生的大事那是一惊又一惊的。
但是显然没有人会回答他们的疑惑。
哦不,也是有的。
坊间流传,先皇之所以驾崩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
纵容自己的嫔妃谋害其他的嫔妃,对为卫国赶走蛮夷的黎将军赶尽杀绝,甚至有传言说黎将军的夫人也是因为先皇才去世的。
而此时,命人放出流言的黎酒深藏功与名。
相信再过不久,江南的事情也会传到京城了。
“夫君,你说三皇子这是何意?”
就在三日前,三皇子命人将淑妃的尸首送到了尚书府,就差明着告诉他们淑妃是他杀的了。
上官策应该庆幸淑妃在宫中做的勾当他并没有参与,最多也就是帮淑妃收拾了一下沈清影,还没有成功。
“夫人莫慌,已经三日了,三皇子还未对我尚书府动手,理应是要放我们一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