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小泱累了,我就陪她回昱水庭休息了一下。现在马上过去。”
贺祈年的谎话是张嘴就来,还把锅往我头上扣。
扣得精准又熟练。
我等他挂了电话,才晃着离婚证回了一句,“证都领了,戏到此为止。”
我和贺家已经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该怎么应付厉老太,那是他的事。
贺祈年顿时发急,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臂就用力一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让你走了吗?”
我也没客气,挥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到他脸上。
然后指了指纪言姈的方向,“你的准老婆在那里,以后要耍男人威风跟她耍。”
“啊!”
看到我打贺祈年,纪言姈大步走了过来,一把护住他,并冲我骂道:“你有病啊?干嘛打我老公?”
她狠狠咬重“我老公”三个字。
“那你老公骚扰我,你是眼瞎没看到吗?”
骂完,我将上辈子她羞辱我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你都怀孕了,还没本事管好你老公?你这么废物,还怎么当贺四少奶奶?”
“时!泱!”纪言姈气得咬牙切齿怒吼。
我压根懒得理她,只轻蔑地看向贺祈年:
“婚是你要离的,我只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跟老太太说这件事。你最好别想着拖我下水,否则——”
眼底迸出森冷的寒意,“我不介意把贺家二房所有的秘密昭告天下!”
到时候贺氏集团的股价一定会下跌。
而整个贺家二房也会被踢出局,再也无缘继承人的位置。
贺祈年气得脸色发青,“你不敢!”
纪言姈也帮腔,“贺家的秘密你敢抖落出去一个字,贺家不会放过你。”
我摊手,笑得阴沉,“那就一起死喽!”
“我光脚不怕穿鞋的,而且我死了还有江少给我收尸。你们就不知道了。”
我歪了歪头,讥笑道:“或许只有债主来看看你俩死没死透吧。”
说罢,不顾这对渣男贱女黑如锅底的脸色,我摇着离婚证,扬长而去。
出了民政局的门,我便给厉南驰打电话。
他来不来,我想要一个准话。
然而,一连三通电话打过去,对方都没接。
于是我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表示我就在民政局门前的停车场等他。
如果他不来,那我三年之内不会再考虑结婚的事。
这句话相当于是在威胁了。
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勇气,才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
不一会儿手机就响了,却是贺祈年打过来的:
“我妹妹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是打你账户的吧?那就是雇佣你演戏的钱。这个月还有最后两天,你必须——”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就挂断了他的电话。
并麻溜的把他的手机号拉黑。
求人办事还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可不就是欠抽吗?
我回到车里,阿七看着我脸色也没敢多问。
感到有些疲累,我直接在后座躺下了。
“阿七,你帮我盯着点。要是南驰来了,就喊我一声。要是他没来,民政局下班咱就走。”
就算厉南驰今天不来,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