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后,舒适地喝完最后一口粥。
“让他们争吧。等他们争完就会知道,他们争到手的不是资产,而是负债。”
殷家称霸暨城珍珠行业这么多年,害了多少养珠人?
难道他们不需要赔偿吗?
还有那些他们通过恶劣手段弄到手的不良资产,他们真以为守得住?
沈彦西已经去暨城好几天了,有他这位顶尖大律师在。殷家是怎么把那些东西吞进去的,就得连本带息地吐出来。
我吃完早饭,把该交代的事情都跟玉红交代好,才不疾不徐地赶到机场。
“你还知道来啊?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家里?”
迎头而来的是贺祈年的一顿臭骂。
我兜头送给他一手帕康康的狗毛,于是世界消停了,只剩下他狂打喷嚏的声音。
“你——阿嚏!阿嚏!”
等贺祈年打完这一通喷嚏,已经没有力气再来骂我了。
他捂着因打喷嚏而发疼的肋骨,恶狠狠地剜着我。
我见他终于安静,开始跟他算账!
“你妈中风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殷家没给你发邀请函去暨城吗?你去了吗?”
“如果当时你在场,殷家是不是有个能稳住局的人?可惜你没去!”
“你跑到外地跟纪言姈幽会去了,还把手机给关机了。你妈找不到你人,只能自己想办法救殷家,结果弄成现在这样,你怎么有脸怪别人?”
贺祈年一阵心虚,被我叱得目瞪口呆。
好半晌,才组织好语言:“谁说我是跟言姈去宜城幽会了,我是……”
“我提到宜城了吗?”我说的是外地,贺祈年自己不打自招。
他又是一阵愕然。
但他不死心,又道:“那你也不该把舅舅家出事的照片发给妈,她身体本来就不好——”
“那我找得到你人吗?”
我怒声打断,“舅舅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是不是得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还是你觉得只要我不说,消息就不会传到大房和三房的耳朵里?等你的大伯娘或者三婶把这事告诉你妈,你觉得她们会怎么说?”
难怪会考虑殷琳娜的感受,和风细雨的说完,还帮她出谋划策?
做梦!
她们要是得到第一手的消息,只会让殷琳娜刺激得更狠!
我这些话堵得贺祈年彻底闭了嘴。
要怪,就怪他自己犯贱,非要这个时间点跑出去跟纪言姈幽会。
直到我们到达陵城下了飞机,坐到去往医院的车上,贺祈年才再次开口:
“妈这次的事不能全怪你,但奶奶那边,你要懂事点,别乱说话。”
我冷哼,“瞧你这话说的,难怪殷家是被我搞倒的?”
贺祈年还有求于我,只得暂时压住脾气,“妈.的事与你无关。只是奶奶那边——”
我直接打开手机付款码让他打钱,“给多少钱,办多少事。”
贺祈年目眦欲裂,但最后还给我打了一百万过来。
我收到钱,就把钱转到另一张银行卡上。幽声道:“我尽力。”
能不能把厉老太糊弄过去,我可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