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恨交加地把这事告诉渣夫一家,他们却怨怪我没有照顾好小知。
又说没有证据,让我不要盲目听信四岁多小孩的一面之词,伤了跟三房之间的和气。
我没有忍气吞声,当即跑去找那对小畜生对质,结果却是挨了他们一顿打。
那顿打我是故意去挨的,让玉红暗中拍下了整个过程。
可当我拿着证据给婆家人看,只希望他们能为小知讨个公道的时候,他们却怪我多事。
最后我只能告到厉老太那里。
换来的也不过是那对小畜生挨了顿骂,然后罚了两个月的零花钱。
所以这一辈子,贺家的人谁也别想好过。
前世他们欠我和小知的一分一厘,这世都得连本带利的给我还回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莉莉的声音陡然尖厉,眼中迸射出狠毒的光。
我要的是贺家三房互撕,撕得越惨烈越好,赶紧“自豪”地把贺祈年抬了出来:
“不是我,是我老公。我只是来替他传话的。”
我朝卧室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去请贺三叔出来吧。不然我就让祈年的人砸他停车场里的车了。”
语毕,就听门锁传来一声响。
伤势不轻的贺铭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莉莉急忙去扶他来沙发边坐下。
我故意露出耳朵里的耳麦,让这两人都误以为我说的每句话都来自贺祈年示意。
“三叔,当初你放手滨城经开区的项目让祈年来,就是怕输给厉南驰不光彩。现在他顶着压力拿下了这个项目,你又想把项目从他手里夺走,不合适吧?”
董事会之所以盯贺祈年盯得这么紧,出点问题就要来找他问责。
还不是贺铭涛在暗中推波助澜?
这点贺祈年和贺铭强也很清楚,无奈他们父子俩都不在陵城总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贺铭涛作妖。
“祈年毕竟年纪轻,没经验,这么大的项目我怕他一个人担不起啊。”
贺铭涛任由莉莉拿冰块给他敷着被贺祈年砸得青紫的半边脸,森冷的眼神阴恻恻地盯着我。
“这就不劳三叔操心了。我们祈年还有江氏集团的支持,再大的项目他也扛得住。”我冷笑着回怼。
“有意思!”贺铭涛见我这忠心走狗的模样,就转头拿话来刺我,“你可是祈年的妻子,竟能容忍他和纪言姈勾勾搭搭?”
“跟三婶学的。她早就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不也全都忍了?”
我这话一出,莉莉拿冰块的手一顿,疼得贺铭涛倒吸一口凉气。
她急声道歉,却被贺铭涛狠狠剜了一眼。
“成事不足的东西!”
莉莉被哭得无声落泪,并不敢回嘴。
我则继续道:“还请三叔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贺铭涛猛地一拍沙发,“我要是不同意呢?”
我顶着他凛冽的视线,扯出一抹晦暗不明的笑,“那就别怪我们去关照那对可爱的小堂弟了。”
那对双胞胎儿子可是贺铭涛的心头宝,也是他屹立贺家最重要的砝码。
他腾地站起来,一副要掐死我的模样,“你敢?”
我挥了一下手里的棒球棍,从他真丝睡衣的边缘险险擦过,“我当然不敢,我一个新嫁进门的儿媳妇哪里敢?”
声音陡然阴冷,“但我的老公敢,婆婆敢,公公更敢。三叔可要好好掂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