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极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太太见我皱眉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一副关心的模样问我:“怎么了?”
我瞟了眼手臂受伤的位置,忙摇摇头,“没,没什么。”
老太太撩起我来之前刻意披在外面的薄衫外套,看到了我手臂上的伤。
脸一沉,“怎么弄的?”
正巧福婶回来向老太太复命说交待的事情已办妥。
她见不得我这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样子,就顺带着帮我提了一嘴,“您肯定想不到。这是狗爪子抓伤的。”
“什么?”老太太大怒,“谁允许老二家的在院子里养狗的?”
她当即把等在外头的殷琳娜和贺祈年给喊了进去。
那蠢妇还不知道老太太是为了狗的事在发怒,以为喊他们母子进来是给我定罪的。
一个劲地叫嚷着:“这贱.人是不是承认了?她勾引厉表弟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之前在滨城她就——”
我心口一紧,滨城竞拍会上的事始终是一个雷。
“够了!”没想到老太太厉声喝断,她森冷地盯着殷琳娜,“你们院里的狗是哪来的?”
那蠢妇吓得缩了缩脖子,“我侄女送的……”
又急忙解释,“这是两条好狗,我侄女说看家护院可好了。”
“二太太,你是不是忘记老太太定下的规矩了?贺家内院不养狗!”福婶都替她着急!
“妈!”贺祈年也忙朝她使眼神。
现在老太太最不想听到就是殷小柔和狗,她还一个劲地提。
“咬主人的狗还敢叫是好狗?”
老太太怒声替我出头,“看看把小泱都伤成什么样了?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这话若是从前的我听了,一定会万分感激。
如今看清了老太太的两副面孔,只觉得心寒齿冷。
今天我但凡答错一个字,用错一个眼神。她现在已经把我交给殷琳娜随意处置了。
殷琳娜显然还没适应老太太的转变,嗫嚅道:“她不守妇道,勾引丈夫的长辈,咬死她都活该!”
“闭嘴!”老太太怒斥,“你说勾引就勾引了?证据呢?”
“小柔走之前亲自打电话告诉我的,她绝对不会对我撒谎。”
殷琳娜连张照片都没有,就敢到老太太面前告状。我还真是高看她了。
老太太气得又砸了一个茶盏,“凭那个贱货空口白牙的几句话,你就敢冤枉自己的儿媳妇?”
“你分不分得清亲疏远近?你要觉得当你的殷大姑娘比贺二太太舒坦,趁早滚回殷家去!”
“我贺家不留你!”
殷琳娜这才吓到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跪的地方正好有碎瓷片,扎进肉里了她也不敢喊疼,就那么凄凄惨惨喊着她错了。
她女儿已经折了,儿子又是这个死相,侄女出事已经让殷家恨毒了她。这时候她要是被离婚,娘家人肯定容不下她。
“奶奶,我妈这些天连遭变故,一直发着低烧,人都烧糊涂了。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贺祈年忙为她亲妈求情,还顺带着给我甩脸子,要我也来说好话。
我真是谢谢他,需要帮忙时他想到我了。
我被狗扑,被他亲妈亲妹妹欺负的时候,他在哪儿呢?哦,忙着哄初恋小三气我呢。
“你还知道你妈病着啊?这些所谓的‘变故’都哪来的啊?你有回家守过你妈一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