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未见秦人边塞,冒顿发现,这城墙长高不少。
攻城刚开始,冲上去的匈奴士卒便没有活着回来多少个。
却连秦人的城头都没有摸到。
漫天的箭雨直接覆盖城墙外百步距离。
那惊骇程度着实让匈奴人吓了一跳。
多少年没有入境抢掠了,秦人的城墙不仅长高了,连箭矢也充沛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些箭矢都是消耗品,每年国都兵器工室都有一大批箭矢运往边塞。
这些年兵器工室换了订单,一些存货更是要清仓换位置。
这波箭雨覆盖也让守城士卒没有想到,效果格外的好。
“单于,这么多箭,秦人不要吗!?”
负责管理后勤的匈奴贵族当即眼睛就亮了起来。
“不知道,你让人去捡拾一些!”
巨大的盾牌被立起来,那是由几根圆木固定在一起的盾牌。
秦人的床弩威力他们还是知道的,这盾牌也是特制的。
床弩果然无法穿透这些特制的盾牌。
箭矢被捡回来不少。
“用不了。”
一捆捆的箭矢放在面前,却发现都是弩矢,又短又小,根本不适合弓箭手使用。
匈奴军中弩矢很少,多是短弓。
“不用浪费力气了!”
冒顿面色阴沉,“明日让射雕手准备,射杀城上露头秦将!”
次日,攻城再起。
这次的匈奴人云梯加长了不少。
另外有射雕手的掩护,真给他们突破了最初的难度。
有人登上了城头,跟秦卒短兵相接。
战事从早上打到夜幕,陆续有匈奴人攻上城墙,可是冒顿发现,一直到夜幕,他的人也只是攻上了城头而已。
没有人再前进一步。
“单于,城墙上的秦人长矛太锋利,盾牌根本无法阻挡!”
冒顿看着被扔下来的盾牌,面色凝重。
武器的差距,让攻城变得艰难。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
正在他纠结之际。
忽然有远来游骑,进入大帐。
“单于!有秦人游骑攻入腹地,直奔祭天之地!”
“什么!”
冒顿先是吃惊,然后又迅速冷静下来。
“这是计策吧?”
那远来游骑神情悲壮,“单于,祭天之地若被毁……”
“住口!”
冒顿呵斥一声,便让此人下去。
帐中诸人面色凝重,“单于,攻城非匈奴所长,如今秦人严守此地,恐久攻不下。”
有秦人攻入腹地,这消息足以动摇所有人陪冒顿玩下去的信心。
“河南地恐有失。”
又是一句,让冒顿悚然一惊。
“难道月氏并没有发兵支援!”
若是如此,再攻去此城那便是危局。
“单于,若真如此,我等岂不如东胡往事!”
东胡往事,一战王被俘,邦国归秦,前车之鉴,恍如隔世。
“撤兵!”
事有不妥,便只能暂离。
次日一早,站在城头的秦军忽然发现,原本兵临城下的匈奴人开始收拾行囊。
还未到中午,十万人便隐入了茫茫草原。
“撤了!”
雁门郡守等人看着这场面,有些不知所措。
“不会是缓兵之计吧!”
这位单于的奸诈,他们略有耳闻。
这场景,由不得他们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