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家聚集咸阳,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件好事。
多有求医问药之人,纷纷来到终南山脚下。
能够应召而来的医者,皆不是等闲之辈,一场罕见的问诊场面,便在山脚展开。
喜再次见到了秦神医。
“老夫现在应当叫你云喜了!”
喜笑道:“先生玩笑了!今日来此便要拜别先生。”
“哦,你要回归安陆?”
“自然,此行已经见过陛下,也游览了国都风景。
赶回去便要忙着秋收了。”
秦神医点头,然后想起一事,“先等一等,我让一位医者来给你瞧一瞧病,或许能够有令你好转之法。”
获听到这句话,脸上露出喜色,“先生,真的吗?”
“尽力而为!”
说完,秦神医叫过小童,去请人。
他与喜则在院中闲聊。
对于喜的病情,他已有定论,不过两三年时光。
忧虑太重,心思太多。
阳庆一脸兴奋的来到秦神医的小院,“先生,此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喜?”
秦神医站起,对着喜介绍道:“这位是齐郡医者,阳庆。此人精通脉诊,可以让他为你诊治一番。”
两人又是一番寒暄,阳庆便为喜把起脉来。
良久,阳庆摇了摇头,“秦先生此前诊治,并无错漏,喜兄可少些思虑,勿增愁苦。”
喜叹息一声,“夜间多惊梦,时常醒来,无法安眠。”
听了这话,恢连忙问道:“先生可有缓解之法。”
阳庆思索一番,“我有安神之方,写与你后可按方配置药物,一旬一服,勿要多用。”
说完,秦神医已经递过来一张纸,阳庆写完之后,交到获手中,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
“此物救急之中,若遇气息不畅,心痛之时,可立即服下。”
“多谢先生,诊金几何?”
阳庆摆手,“你之脉象,十分罕见,若不是秦兄说起,我还难得一见,便以你之医案,抵上诊金如何?”
秦神医当即解释,“陛下令我等医者编纂大秦医典,这些日如此诊治病患,有些便可以病情案例,抵诊金。”
“原来如此,那再好不过,有劳两位了。”
自己的病情若能被写入医典之中,或能帮助更多的人,这对于喜来说,是个不错的事情。
获面带担忧,“先生,这药若服用完毕,当如何?”
“获儿,医者也有无力之时,命在天,不可强求。”
阳庆则笑道:“我自会去信与你们,还要劳烦将服药后的诸多状况写明白。”
“多谢先生!”
一番诊治,喜一行告别两人,踏上了回乡的旅程。
阳庆则是将问诊的经过详细记录了下来,以便日后议论。
“此人脉象,已近暮年老者,恐怕并无多少时日了。”
秦神医皱着眉,看着阳庆写的医案,叹息。
阳庆点头,“我等尽力而为,便如喜所言,命在天,不可强求。”
这句话多少带着些无奈意味,两人一时无言。
“听说墨家之人送来了一些医疗用具,阳庆兄可曾见了。”
“却还没有,不如同去一观!”
同一时间,秦始皇拿着章邯送来的三块牌子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