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人一诺,重千金!”
李信淡淡开口。
“本王的女儿,千金也不换!”
李信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心想着。
他那位王后脸盘子太圆,估计就算生了女儿也不会很好看。
“王后若有闪失,信当拿头来换!”
东胡王这才咧开嘴,“你是个勇士!”
东胡王被虏超出了所有的人的预料。
甚至连俘虏他的两千秦士当时都不知道自己捡了个这么大的军功。
这几天,两千个士卒被轮流叫去饮宴。
先是辽西郡尉,辽东郡尉,到后来就是各部部将。
吹嘘着他们在这一路上的所作所为。
越来越离谱。
还好自己早就令秦士归队,不然整日被监御史催着搞宣传工作,这群小崽子指定都飞上天了。
这些日子李信走到哪里都被人用热切的眼神注视。
无论是黔首,还是士卒。
还好,今天对于东胡王的处理结果从咸阳飞驰过来了。
有了这位东胡王做顶流,自己总算能低调点了
陛下没有打算直接处决这人,而是让其到咸阳受降。
典客的吏员很快制定了西归的巡游路线,并且让人画下东胡王的图像。
纸绝对是个好东西。
画手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凭借此次作画,获得奖赏。
“这不行!”
负责巡游的吏员看了一眼,便将画作否决了。
“不像吗?”
“太像了,你把这人画的这么像,一看就是个莽夫!”
“这……”
那吏员夺过毛笔,想了一下,在其额头填了几笔,然后又在后面画了个翅膀。
李信瞟了一眼,摇了摇头,快步离开。
这东胡王都快成妖魔了!
画手看着被改得面目全非的画作,欲哭无泪,说好的三庭五眼,比例准确呢?
“这样才像话嘛!”
整得跟个弱鸡似的,怎能衬托出大秦将士的勇猛。
真相?
想什么呢,听听中原腹地流传的那些言语。
陛下可是亲自开口了。
“没人会在乎真相,那些懵懂的黔首们更在乎离奇的故事。”
作为负责沿路宣扬工作的吏员,他打算将这件事描述的越离谱越坎坷越艰难越好。
就是那什么,一波三折!起承转合!
始皇帝陛下果然拥有了神物,这两个词深谙流言之道。
九十秦士被关进了营房。
里面正在进行耐寒训练。
脱得精光的八什和九什在适应了一阵凉水洗礼后,跳进了冰池。
海狼的嘴从最初两天缓过味来后,就没有停过。
“哥几个!你们是不知道,当时那个情况,大雪都没过了我的头顶!……”
两什的人在水里上下起伏,还不停的对着岸上轮换训练的一二什的人点头炫耀。
站在岸上的秦士黑着脸。
“泼!”
哗啦!
一桶冰水就那么兜头灌了下去。
“哎呦!我……”
刚听时还有点新鲜感,这几天轮番轰炸,他们都麻木了。
早就看这两什的人不爽了,总算逮到机会了!
这时候裹着厚熊皮的副队长从外面走了过来,看了院里一眼。
“海狼!良!你们两个上来,咸阳的人要问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