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贯掌门皱皱眉:“敢是贪玩?”
“我家小儿什么不曾见过!怎么会贪玩的!”南宫长剑叹口气,又在路上来回踱步:“使节,路上吃饭没?”
“跑了一夜多,又遇上厉诡拦路,哎……贵公子是不是出去遇见厉诡了?”贯掌门试探性的说了两句。
“此地诡异,已被我家丁清除,怎么会再有?”
贯掌门眼珠打转:“我在腐骨城路上就曾撞见了,三十七八个呢!”
听了如此说,南宫长剑越发忧心忡忡:“这可……”
正说之间,又有数个家丁跑来:“祸事了,老爷!死了!”
“谁死了?你咒谁?”南宫长剑刷的一剑,将那人耳朵削下来。
那家丁不顾伤痛,将那脸旁掉下来的脆耳朵捞在手里继续回话:“促耕少爷的头给人挤扁了,尸身歪在半坡上,我去看时,兀自往下滑哩,淋淋沥沥洒了一路的土。”
“你曾搬运他么?”
这家丁感觉左边面颊有些热汗淌下来,兀自不以为意:“少爷天生贵体,搬不得,我等十多人都在,寻来了金匣子和金钩带,这才拾得了。南宫家为天下第一,公子少爷们更是南宫翘楚,一定要体面的。”那家丁求生欲极强,生怕自己把南宫长剑惹怒了。
南宫长剑皱了皱眉,吓得家丁魂不附体,心想,自己这举止都是按照规矩来的,应当不死。他低下头去,暗叫不好,自家左耳朵不知什么时候被南宫长剑给削下来了。
他正强忍着不哭天喊地。
谁知那南宫长剑问了句:“你说那十个见了少爷尸身的人都是谁?”
那家丁转惊为暗喜:“我都记得了,有刘某二,李……”家丁将十来个人都说了,以为这样可以活命。
南宫长剑也记下这十几个人的姓名:“嗯,恁地却饶你不得。”刷的一剑,割下家丁头来。那带长发的丸子头,便咕噜噜直滚山下去了。手心还捧着那半截左耳。
这说话的一会儿功夫,看的贯掌门魂不附体。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词好。夸南宫长剑不该轻易杀戮?那自己小命不保。
夸他剑法好?又显得自己太像看热闹的,别回头长剑一怒,连自己也捅了。到时纵有天生
南宫世家,死相不外露。见南宫氏尸首者必死。
这就是南宫家的规矩。不想自己的子孙死在外人之手。所以哪怕家丁见了死人的,可比地火踏天雷,也一定要杀。